但……
如此翻手执权的子宣,却惧怕一人,那人便是利国国师夜修容。
实际上,见过夜修容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惧怕他。那种不是对强者的惧怕,而是对嗜血野兽的惧怕……
“怎么,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吗?”夜修容手撑着轿窗,慵懒斜眼看着子宣。
明明不是正眼看,但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撇,却让人从脚底开始穿心的凉,如坠冰窖……
夜修容看对面少年眼里情绪变了又变,一下来了兴致。那漆黑深邃眸子仿佛将所有感情都揉在一起,深的让人以眼便望不到边,沉浸在里面。
“如果你陪我上去喝杯酒,我便放了他。”夜修容撩起耳鬓垂落的碎发,银色鳞片一闪兴奋地颤抖。
那是野兽发现猎物的预兆……
明明是他们无礼地将人当成贼在先,倒是先恶人先告状抬高自己身价。
“你先回去。”子宣双手深吐一口气,拍了拍身边的叶晋楚。
面对叶晋楚不可置信的表情,子宣眼神犀利,那是不容拒绝的锋利。叶晋楚后退一步,迟疑一下然后点头转身挤开人群离去。
“有人邀请喝酒,哪有拒绝的道理。”子宣戴上假笑,眉眼冰冷如霜看夜修容眼神已不似刚才惧怕。
“很好。”红的滴血唇瓣吐出两字,柔软两字却让人心陡然一颤,像被毒蛇的毒牙狠狠扎上一刺!
夜修容笑靥如花!
子宣撇嘴嘲讽一笑,掩藏眼里的晦暗。
他不怕皇甫羽、不怕皇甫擎云,不怕扈国那些朝廷众臣任何一个人。但他怕夜修容,因为他亲眼见过夜修容是如何惩治犯错之人。
利国的人对夜修容这个国师有着狂热的崇拜和信仰,他们几乎将夜修容当神般供起来。
前世那次,他原本是按照皇甫羽擎云的吩咐,接待来扈国的夜修容。但是一到夜修容的住处,他却被满室血腥震在门口。
一个白皙稚嫩下人被压在矮桌上,上身衣物已被扒光搭在t-u,n部,露出半个挺翘浑圆。一头乌黑青丝被束成一捆吊在前面。血腥的背部整个暴露在刚踏进门口的子宣眼前……
从t-u,n部开始,皮肤被卷起,执刀的人熟练地不破坏皮肤,顺着脉络纹理往上。就这样血淋淋地将整张人皮从那人后背割下来!而且没有一点断裂和瑕疵!
到现在,他都记得夜修容的笑容。
一金一银双眸兴奋地盯着他,嘴唇红地如那脱皮的r_ou_里。夜修容执笔在那张血淋淋的人皮上勾勒出一个穿戴官袍之人。
这是送你的见面礼。
斜躺在床上作画的红衣如鬼魅男子,将还滴着血的人皮画送给他,要不是他吓得回不过神,早就拔腿就走!
我这人最讨厌不识好歹之人,一旦讨厌,就会想将他皮扒下来作画。
子宣到现在都记得他是如何颤抖着手接过那画。那一金一银双眸好似在警告他……
那一次接待,子宣整个脑袋都是浑浑噩噩,等回去之后他当晚便做了噩梦。他梦到那一金一银双眸犹如野兽将他身上的血r_ou_一块块咬去。
第二天他清醒后便向皇甫擎云请假,让别人顶替他去接待夜修容。再之后,他便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那个国师。
而他,则不敢主动接近那个叫夜修容的男人……
后来他才知道,那被扒皮的下人不过是倒茶时不小心将茶水溢出了杯外。
想他自羽心狠手辣,无不能下手和狠心之事。但相比于夜修容,真是小巫见大巫。夜修容,是个真正大悟无情,绝对无人能比之更绝情和残酷的疯癫之人。
“吱呀。”包厢房门被打开,打断子宣的思绪。
来了……
巨大红木雕花木椅被两个强壮男人抬着,坐在木椅上的绝艳红衣男子轻轻一笑,满屋温度骤降,冷的可怕。
蛇,便是冰冷y-in寒之极之物……
“既然我请喝酒,就喝我们利国的好酒。”夜修容耳边鳞片一颤,似人非人的模样透着诡异。
一手遮天 正文 第33章 禁脔这个选择
章节字数:1915
豪华奢侈房间里只有两人,一个坐着红木巨大轮椅,一个坐着普通古制木椅。
夜修容撑着侧脸,修长白皙手指在酒壶上轻轻滑过,脸上半媚笑容雍容华贵无比。
“这是我们利国最好的酒,叫‘千夜醉’。但是我天天喝却从未醉过,所以应当说这酒名不符实的。”将利国最好最贵的酒天天喝,怕也只有夜修容会如此。
千夜醉,是用利国高山原三年才产一次的绿梁酿制。其香艳而不俗,极艳中透着极清,过齿不忘,留香与唇贝之间。后劲微酣,让人眷恋流连难以忘怀。好似那美妙女子,见一面便魂回梦牵……
这是皇甫擎云曾告诉他的。皇甫擎云是个极好酒之人,几乎每天都要贪杯。尤其在入睡前如不喝上一杯便无法入睡。有次他好奇问之原因。
子宣你一定不爱喝酒。
臣不是个贪杯之人……
那说明你心中并不迷茫。只有心中迷茫之人才贪杯,并且千夜不醉,千杯不醉。因为酒无法扫除内心的迷茫。
……您是皇上。
哪怕是皇上,朕也是凡人,亦要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
皇甫擎云听他回答一愣后哈哈大笑,笑地整个人倒在床上。最后看好玩的孩子一样看着他,然后摇摇头放声嘲笑。
子宣你果然不贪杯,爱酒之人不会说借酒消愁,愁更愁这话。
……那么会说什么?
会说,今朝有酒今朝醉。
酒入愁肠,断自流;醉否,醒否,皆南柯一梦南若浮生……
……臣无知,臣只知道一件事。
你说。
“不是不醉,而是不愿醉。”子宣看着夜修容回答,当年他也是这么回答皇甫擎云。子宣拿过酒壶将酒倒入杯中,r-u白带着碧绿的漂亮色泽在白瓷杯中荡漾。动作熟稔优雅,犹如透剔如珠坠入玉盘……
夜修容眯眼慵懒一笑,却是极寒。
“既然你请我喝酒,我自当先敬一杯。”子宣说着轻托杯底一饮而尽。他跟夜修容喝酒自然是有其他打算。利国的朱红果,阎王答应帮他逆天的首要条件。此时,朱红果便在这人身上!
“味道如何?”一金一银双眸缠上子宣,粘腻的视线在脸上爬过。
“果然不愧是利国的‘千夜醉’。”子宣桃花眼一扬,拿出朝堂气势与夜修容对峙。表面回答得体,不落人话柄;实则内心缠绕,念着夜修容身上的朱红果……
两人之间不过小小方桌。
夜修容伸手却并未执杯,而是抚上对面少年沾酒的s-hi润唇瓣。冰凉如冰的温度从唇瓣一下子传至心肺,就像被冰锥狠狠蛰了一下,痛的子宣眉眼一跳。
夜修容修长食指顺着唇线,由两边缓缓勾勒到中间凸起,轻轻一压撬开下瓣顺着唇缝挤进水润唇瓣,直碰紧闭贝齿。动作下流放肆,但夜修容脸上却慵懒地犹如只是在逗弄宠物……
夜修容手指在内唇肆无忌惮,手指沾着 y- in -液在唇瓣间隐约动作, y- in 秽色情却撬不开那紧闭的齿贝。夜修容收回手,然后当着子宣的面将食指放嘴上一舔。那一金一银勾的子宣差点败下阵来!
“我也觉得味道比从前更好了~”喉咙溢出的声音掩藏不住笑意。
子宣缓缓垂下眼避开那一金一银双眸,那异色双眸多看一眼,就会觉得心如刀绞。太残忍,太毁灭……
“要不要考虑。”夜修容盯着眼前表情多变的少年,虽然初次见面,但这少年给他的感觉却透着古怪。他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过。
子宣抚摸着空杯没有回答。刚才夜修容的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他很清楚……
“呵呵~~要不要考虑做我的禁脔。”夜修容笑靥如花,狭长竖起来的蛇眼锁住对面少年,嘴唇极红仿佛刚喝饱血。
不是情人、男宠和侍从,直接用禁脔。
果然要得到朱红果,不是朝夕的事。第一次见面便妄想从夜修容身上得到朱红果,简直是异想天开,能全身而退便是万幸。
“我觉得天色已黑,我还是先行离开,以后有空再聚。”子宣突然抬头望向窗外,站起来表示要先行离开。
夜修容只慵懒喝着酒笑笑。
子宣站起来朝夜修容礼貌点头便走……
当子宣打开房门,却见两个打扮古怪的利国侍卫站在门前挡住他的去路。子宣回头看向悠闲喝酒的夜修容,桃花眼y-in沉下来。
想全身而退,也要看主人愿不愿意……
“要么踩着他们尸体出去,要么被他们抬着尸体进来。”夜修容有趣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冲着子宣露出野兽的冰冷真面目:“当然你还有另外一个更好的选择。”
“做我的玩具。”从来没有人能拒绝他,夜修容艳红唇瓣咧嘴一笑。
千夜醉,千夜不醉,千杯不醉。不是你不醉,而是你不愿醉……
他倒要看看这玩具还能说出什么有趣的话。夜修容看着表情微变的子宣,心情舒爽……
一手遮天 正文 第34章 被拐走了
章节字数:1971
叶晋楚知道自己只是孩子,无法阻拦子宣任何决定,所以当看到那个人进入酒楼时,咬牙立马往回跑。手脚被弄伤,跑起来有些迟钝,头被人揍过有些昏眩。叶晋楚忍着痛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然后加快速度……
等看到大门的时候拐着脚冲了进去。
君梓墨正好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看到叶晋楚脸色慌张地跑进来便知道出了大事。如风容颜沉下来,星眸藏着黑色深渊……
“出什么事了。”声音低沉不如平时柔佛。
“那个,那个凌子宣他被人留住了。”叶晋楚不知道该怎么用词,只能把事情简单的复述给君梓墨听。
“他们非要冤枉我偷了钱袋,凌子宣为了帮我被留在酒楼!”叶晋楚一说完,君梓墨脸色暗沉,顾不得手上的饭菜,疾步走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我知道路。”叶晋楚窜出去带路,腿脚一拐一拐却丝毫不迟缓。额头冷汗顺着刚硬脸颊滑落,来不及伸手拂去。叶晋楚心急如梦,他没想到自己会连累那人。
君梓墨双手紧握跟在叶晋楚身后,脚步匆忙。满脑子都在担心子宣……
等叶晋楚带着君梓墨到大街酒楼时,果然看见几个打扮古怪之人守在门口。个个人高马大,脸色木讷无神犹如被c,ao控的玩偶。君梓墨打量他们身穿服饰眼神一暗,不好的预感在心里闪过。这些人的打扮难不成是利国的人?
“酒楼现在被包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入。”侍卫眼睛没有焦距,伸手拦住踏前的君梓墨,不让君梓墨再靠近半步……
“我找人。”一贯温柔如斯的人语句冰冷。叶晋楚站在一边都能感觉到君梓墨身上散发的逼人寒气,一时愣在当下。
侍卫明显也感觉到眼前人的寒气,朝后面的同伴用古怪语言交流了几句,然后回过头继续盯着君梓墨,坚决摇头。
“你们不能进去。里面没有别人,只有我家主子。”侍卫说着伸手要去推拒君梓墨,让他离远点……
哪想。
侍卫还没靠近君梓墨,整个身子突然僵硬无法动弹。凶狠侍卫大怒朝着君梓墨蹦出一连串异国语言,双目瞪如牛眼……
“我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君梓墨俊颜严肃,双目如炬,掠过阻扰他的侍卫便要进去。但还没接近便被其他侍卫拦住。
“都说了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这人听不懂话吗!?”其他侍卫不敢靠近君梓墨,只敢拿着武器对准君梓墨。他们怕靠近君梓墨万一会变得和之前那个侍卫一样,突然全身僵硬不能动。
“有没有我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君梓墨环顾一下,还是坚持要进酒楼。君梓墨被人拿着武器两方坚持不下。
他不会武,会的也仅只有防身的一些蛊。这些人如若不靠近他,他便没办法放蛊……
君梓墨眼色着急,紧抿唇瓣抬头看向酒楼的窗户,似乎要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情景。
“凌子宣他在里面,我亲眼看见他进去。”叶晋楚拐着脚走到君梓墨身边,仿佛怕君梓墨相信那些侍卫的话就这样一走了之,双眼炯炯盯着君梓墨。
叶晋楚锋利双眼如刺钩,如若不是他太弱,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竟然又是那个自己一直嘲讽的人救了自己……
“住手。”一个明显带头的人从酒楼里走出来,笑脸盈盈让侍卫都放下武器。
“没有惊吓到你们吧。”青年弯身鞠躬,双手做扈国见面礼状。
“没有。我想请问阁下,我的徒弟在哪里。”君梓墨脸色寒冰,眼神盯着眼前青年不拐弯莫直接道明来意,他现在只关心子宣的下落。
“我正是出来和你们说明此事。因为你的徒弟凌公子和我家主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凌公子答应到我家主子住处做客几日,两人已相约一起郊游。还请师傅不要担心,这是凌公子让小人交给你的书信。”青年说着将一封书信交给君梓墨。
君梓墨迫不及待打开书信,匆匆看完,脸色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凝重。
“我要见子宣。”君梓墨还是态度强硬,气势夺人。
“……这、凌公子已不在酒楼,如果你不相信小人说的话可以进去看看。”青年说着做邀请状。
君梓墨捏紧书信疾步走进酒楼,叶晋楚也咬着牙跟上。两人在酒楼查找,寻遍所有房间包厢都没有见过凌子宣。君梓墨和叶晋楚脸上皆一片厉色……
“小人没有说谎,凌公子刚才已经和我家主子出去游玩,不在酒楼了。”青年说完还想安抚谈话几句,对面君梓墨却已无心倾听,眼里底深蕴甩下衣袖便离开。
青年看着离开的君梓墨,忍不住心下声叹,修长身躯,温润如玉,儒雅皮囊却气势锋利……
那边被夜修容困于马车的子宣挑眉嘲讽。
“这样子你可满意了。”子宣瞪着斜躺在旁边的夜修容,红衣横披,胸膛微敞,风流邪魅无尽。天降妖孽如此……
“不满意。等你承欢于我,我也许会满意一点。”夜修容说着伸手撩起子宣一束长发把玩,滴血的红唇如鬼魅嗜血。
一金一银紧紧锁住子宣身影……
他看上的猎物,没有不下手的道理。
一手遮天 正文 第35章 野兽不吃素
章节字数:2167
子宣被囚禁了,真正意义上的囚禁。
当到达目的地,从马车下来之后便被夜修容吩咐下人关押到房间里。而夜修容现在的住处是扈国驿馆安排的豪华院落。
夜修容作为利国国师,在皇甫擎云登基之时必然会受邀参加。自己竟然赶上夜修容第一次来扈国,真不知该说还是幸还是祸……
下人只说句‘公子有事可唤我们’便退出房门,出去时还从外面将门锁住。听着落锁声,子宣眉眼一凝。房门被锁,整个房间只有唯一一扇窗户对着假山水湖,除非他跳进水里逃走,不过利国士兵把守的驿馆岂是自己说走便能走的。
子宣也不着急,坐在木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夜修容看上他在他意料之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话让夜修容感兴趣。但想到夜修容手上的朱红果,微眯眼睛拉长……
夜修容无非将他当成宠物般圈养,既然这样自己就好好利用。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他不会如此轻易放过……
“阎王。”子宣轻轻唤一声,像自叹又像在和人说话。
房间里还是一片寂静,子宣喝完最后一口茶水,撑着侧脸透过房间唯一的窗户看向外面。天依旧蓝,白云漂浮犹如那浮游的心,不知何处是归宿……
“阎王,我知道你在,出来我有事找你。”子宣不冷不热,他相信那男人从头到尾都看着戏。
“你个小小凡人,召唤起堂堂冥界阎王倒是驾熟就轻。”没一会儿,一个俊美冷漠男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笑意如刀,深藏污秽。看戏的人最讨厌被牵扯入戏中,阎王觉得眼前的子宣不懂得游戏规则。
“利国的朱红果,有了它我才能拥有真气。这不是你的条件吗?再说……”
子宣回头,琉璃双目漆黑如深渊,引人堕落。眼蝶扑闪勾起百媚,尖锐五官一笑便舒展出魅惑勾人的无尽风情。子宣看着眼前的阎王,笑意狠辣颓废。
“再说,你早已不是看戏之人,从你说要帮我逆天开始,你觉得自己还是置身事外的看戏人吗呵呵~~”堂堂阎王被一介凡人嘲笑,阎王拉下脸却无法反驳。
“唤我出来所为何事。”阎王绷着脸坐到子宣对面。
“这个真的除了我和神以外,对任何凡人都有效?”子宣收敛嘲讽,伸手从怀里拿出生老病死薄放在桌上,双目灼热盯着对面阎王。
阎王盯着生老病死薄,先前自己是这样说的,现在他自然也不会说除了子宣和皇甫羽,这薄实际上对任何真身为神为妖为仙为魔的人都有效。哪怕再强大,只要堕入人间为人便受这薄约束。可以说在人界中,只有子宣和皇甫羽不受这薄约束,皆为薄主……
“是,我不需要骗你。”阎王没说真话。
“生老病死薄掌握生老病死,我能让双脚瘫痪之人变成正常之人吗?”这才是他唤阎王出来的真正目的。
“能。生老病死薄是母薄,c,ao纵着所有凡人生老病死,可生、可死;可老、可幼;可疾病、可健康。”阎王讲完表情静等子宣表情,果然子宣脸上的表情不负他所望。
子宣眼神复杂盯着桌上的黑皮书本。
“别说小小的让瘫痪之人正常,你就是用这薄延长凡人寿命都可以。”这生老病死薄的威力比想象中的要大,当初转世的皇甫羽也只肯将子薄留在冥界,母薄坚决要交予子宣。想来,皇甫羽这人对子宣,怕也是……
“我知道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你可以走了。”子宣将生老病死薄收回放回怀里,挥挥手开始赶人。
“真是招之则来呼之则去,凌子宣你未免太不客气了点!”阎王站起来冰冷注视子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