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不好。”楼阴司脸色平常,就像是在说着什么事实。
可真正的事实是,他刚刚才说夏侯家的药膏不错!现在又说不好?
宁子初诧异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因为忽然变卦而产生的情绪,然而,她的期望落空。
“东清宫有更好的药膏。”他看着告诉她,一手将药膏随意的丢到了桌案之上。
说罢,没等宁子初反应过来,他便将顾月一唤了进来。
顾月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宁子初坐在椅子上一脸诧异,而自家主子脸色平静,站在她的面前。
这一幕,不由得让他想入非非了。
没等他多想,楼阴司便开口了,“将定颜膏拿来。”
顾月一瞄了一眼宁子初,便瞬间明白了,回了句“是”便转身离去。
几乎在宁子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顾月一便又快步走了回来,将一小盒药膏放在桌案上后,又快速的带上门走了出去。
等宁子初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月一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宁子初抬头看着楼阴司,显然不懂他的意思。
后者却像是完全没有发觉宁子初的异样一般,他手一伸,将那一小盒子药膏拿到手里,干脆的替宁子初涂抹起额头肿起的地方来。
“嘶——”丝毫没有心理准备,额上传来的疼痛感瞬间让宁子初倒吸了一口凉气,“轻点!轻点!”
楼阴司垂下眸子扫了她痛苦的脸色一眼,手指上的动作不觉的便放轻柔了许多。
如果放在一个月前,只怕楼阴司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做了这样的事情。
替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上药。
“乖了,没事儿。”看她闭着眼睛眉头紧蹙,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小脑袋。
额上的疼痛感很快就被一阵凉凉的感觉取代了,只是这会儿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今日楼阴司的反应还真是处处透着奇怪啊!
宁子初再一次抬头看着楼阴司,右手不觉抬起抚到他的额头上,有些奇怪地嘀咕:“没烧啊?”
听着她的自言自语,楼阴司的脸色一黑,将药膏合上塞到了她的怀里,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到桌案的另一边坐下了。
宁子初摸了摸额前的头发,额头确实不痛了,或许楼阴司的药膏真的要比夏侯胖子的药膏好吧,毕竟她从未见过楼阴司撒谎,而且这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
药涂完了,宁子初有些期待地看向楼阴司,这下可以说正事儿了吧!
“王爷,您昨日答应只要我解决了那件事情,你便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想……”宁子初嘿嘿一笑,“我想问您借之前那块玉佩几天。”
说实话,她也摸不准楼阴司会不会把玉佩借给自己。
“玉佩?”他眉头微微一皱,显然不知道宁子初要一枚玉佩做什么。
宁子初点了点头,“就是之前去吕家村时我见过的那一块。”
当时她与缚灵最后一搏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晕了过去,所以也根本不知道那玉佩对自己来说竟然有着强力助攻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