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把那几个案卷都看完了,宁子初松了松脖子,刚想说同样没有发现的时候,确实猛然一愣,“这个案子……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夏侯渊一听,立即看向她面前的那册卷宗。
“起初我也觉得并没有问题。但是我有一个疑问,被处斩的犯人的儿子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宁子初指了指案卷中的某一句话。
案卷中详细的记载了,一向温顺的姐姐因一时的愤怒而将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杀害了,之后又将尸体搬运到了后山。等到第二日反应过来,是在是太过内疚了,这才主动投案,留下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大的儿子。
“还有,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把两具尸体运到后山上埋掉?”
“之前问过了,她说是用推车子将人偷偷推上山的,至于那男孩儿身上的伤,据说是他爹打的。”夏侯渊一一回答道。
宁子初又问:“那他爹呢?这案卷由始至终都没有提及到他爹。还有,孩子犯了什么事儿,竟然这般忍心将人打得遍体鳞伤。”仅仅从文字中,宁子初都能感觉到那孩子伤得有多厉害。
“有邻里出面证明说,他爹在出事前几日外出行商,估摸着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这个案件虽然不是夏侯渊接手,但他也多多少少的了解过。
听着夏侯渊的解释,宁子初也觉得似乎没多大的问题,可她这心里就是有些不得劲儿,像是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哪儿有问题,可她压根捕捉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城西……也不远,若是怀疑,便去看看。”这时,楼阴司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
宁子初眸光一亮,可须臾又黯淡下来,“可是爷爷不让我出门。”
“我可以去看看。”夏侯渊想了想说道,“只是,你到底想查些什么?”
夏侯渊着实不知道宁子初为什么这么急迫的想要查一对男女死亡的事情。
宁子初看了他一眼,“要是真有蹊跷,你个大理寺少卿过去,这不就让人有所防备吗?至于我想查什么,等我查清楚了,我再告诉你。”
“家里不过就只有一个孩子,能做什么。”夏侯渊满不在乎的说道。
她吸了吸鼻子,若是真的以为孩子没有攻击力,那可真的就是大错特错了!
说起来孩子,她又想起了纸扎铺里那一堆的孩子,她隐隐有种不安,等处理完这两只邪祟之后,就必定要抓紧时间将纸扎铺的小鬼也都消灭了。
只是,她不知道那纸扎铺东家到底是真的好的,还是另有诡谲。
这事儿还是得再好好的查一查。
果然,事情总是会一件一件一件发生的!
其实夏侯渊去也自然有夏侯渊去的好处,不过,他到底不懂道术,就算是有什么异样,或许也是会直接被忽略掉。
想来想去,还是得自己亲自出门才能放心一些。
毕竟,他们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只要感觉有一点儿不对劲儿,那也不能轻易的就不管了。
现在宁子初是对自己的第六感越加的相信了,她相信,随着自己道行的提升,她的这种先天预示感只会更加的强烈。
“我去跟爷爷说一说,尽量咱们一起去吧。”宁子初想了想,说着又看向楼阴司,“也劳烦九王待会儿跟咱们走一趟啦。”
有楼阴司和玉佩在,她总归要放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