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血,夏侯启也是有些后悔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且身子才刚恢复,被自己这般砸出了血来,自己怎么可能不心疼。
“没事儿。”夏侯渊摆了摆手,直接上手将额头上的血给抹了一把,而后又神色不变地看向夏侯启,“父亲,子初是渊儿的好朋友,我们的关系并非您口中所言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厮混’,还请父亲慎言!”
夏侯启刚刚还在心疼夏侯渊,可他的这一句话几乎又将他给气的七窍生烟,他怒瞪着夏侯渊,一字一句几乎都裹挟着怒意,“你是说为父冤枉你了?!”
“渊儿……不敢!”夏侯渊直直地对上夏侯启的目光,嘴里说着不敢,可到底是在扯谎还是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不敢?”夏侯启怒极,手背上的青筋也都蹦了起来,“我看你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夏侯渊正想反驳,宁子初倒是先忍不住开口了,“夏侯伯父,我不知道您是从哪儿听来说我和夏侯渊是……一对,但若您是因为这样而对我们产生了误解的话,那我可以明确的跟你说,我们只是好朋友的关系。至于您方才所说的‘动用私刑’的时候,若是我没猜错,原因应该是出自我,若是伯父您要责怪,便责怪我好了。”
宁子初说这句话的时候,非离和非生两人正欲上前一步,却被宁子初提前意识道,微微扭过头去,睨了两人一眼,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非离他们因为急切想要查出自己的下落,而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吓死了,这一点当时宁子初是非常的出乎意料的。
只是她也知道这样必然会为夏侯渊带来些麻烦,只是没曾想,这麻烦不在朝堂之上,而是在家族之中。
她一开始觉得这个夏侯启的为人跟自己的那便宜父亲很像,可方才她见他因为伤了夏侯渊而厚些懊悔的眼神,顿时又觉得,两人一点儿也不像!
至少,夏侯启对自己的孩子是真心的,这般发怒更多的原因在于自己和某些嚼舌根的人。
可宁靖锋呢,对自己那叫一个狠心啊!
若非自己有了前身的所有记忆,她还真的不愿意相信宁靖锋就是自己的父亲。
这一点,自己那个世界的父母倒是和宁靖锋很像。
“父亲,事情本就是渊儿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夏侯渊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看着两人这般的齐心,夏侯启皱眉,“我不管这事儿是谁做的,以后,还请宁大小姐勿要再与我儿来往,我们夏侯府可容不下宁大小姐这尊大佛!”
“……”宁子初默,显然,夏侯启对自己的偏见真的还蛮大的。
夏侯渊皱眉,“父亲!”
“大哥,您就听父亲一句吧!宁大小姐的性子与你的性子真的不合适。”夏侯安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般,这个时候又跑出来说话了。
“……”看来自己方才的解释都是白搭了。
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听说自己和夏侯渊是一对的?
这尼玛也太扯了吧!
宁子初无语极了,可是夏侯启还在这儿,她又不能跟夏侯安这个智障一般见识,还真是憋屈得很。
“你看看!你看看!就连你二弟也比你这个当哥哥的懂事儿!”夏侯启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夏侯渊,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样。
“既然不管渊儿说什么,父亲都不相信,那渊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夏侯渊剜了夏侯安一眼,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子初,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