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宁子瑶就算是哭,也死死地瞪着宁子初,身子不断地想要挣扎。
只可惜,被非易和非生两个人扛着,她怎么可能挣脱得开。
直到被扛回了自己的院子,非生和非易才将她一把丢在了地上,压根不管她摔在地上疼不疼,转身就往月出院回去了。
背后传来丫鬟们惊讶地叫喊声和宁子瑶惊天动地地咒骂声和哭喊声。
非生两人只是啐了一口,说了一句“活该”,便转身回了月出院。
回到月出院的时候,两人就看到宁子初蹲在床边,低头轻轻地握着宁老爷子的手,将脸特在他虚弱得冰凉的手上。
“爷爷……”宁子初的声音很低很低,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滴落在老人满是皱纹的手背上。
滚烫的、湿润的眼泪,和老人冰冷的、干燥的手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夏侯渊蹲在宁子初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地安慰着:“子初,别哭了,老爷子若是看到你哭,也会心疼、不高兴的。”
“夏侯渊,爷爷不会有事儿的对不对!爷爷的身子一向很好的,所以他肯定能撑过来的对不对?”她低声地啜泣着,在听到夏侯渊的安慰之后,才抬起头来看着夏侯渊,一双满是泪水的眸子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对,你说得对,老爷子一定不会有事儿的,老爷子的身子一向好得很,一定能撑过来的。”夏侯渊顺着宁子初的话说道。
他是刚刚从大理寺回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可是听了刚才宁子瑶和宁子初的对话,他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
宁子初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宁老爷子苍白枯瘦的脸,“刚才宁子瑶的话是什么意思?”
宁子初说话时还带着哭腔,她扭头看向一旁安安静静地站着的几个人。
宁子瑶刚才说,爷爷是被‘毒死’的,可是之前非郢他们跟自己说的确实爷爷身体不适而已。
确实也是她愚钝,这些日子,爷爷的身子是一日一日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消瘦,可自己还真的以为是普通的身体不适。
“……”非生等人一直沉默也是因为宁子初要问的这一件事情,之前他们之所以选择瞒着小主子,就是因为怕小主子在知道事实之后会承受不了,可是现在,宁子瑶已经将这件事情几乎都说了出来,他们就算是再想继续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了。
其实,就算宁子瑶不说,他们也打算这两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宁子初了,毕竟老爷子现在的情况也是十分的不容乐观。
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开口的是非肆,“小主子,对不住,是属下们欺骗了您。老主人其实一直都不是因为身子原因才会这般时常昏睡,许多年前开始,老主人就不知道被谁下了毒,因为是十分隐秘的慢性毒药,所以,毒性在主人的体内潜伏了多年,直到前一段时间,才让非郢查出来原来老主人竟然中了毒。也是因为这毒,导致主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属下们前一段时间也是在秘密调查究竟是谁给老主人下的毒。一开始,属下们也就是有了怀疑的对象,因为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根本无法和怀疑的人当面对质。可是,就在昨日,属下们发现下毒的人就在宁府!就是……”非握紧了拳头,眼眶一片通红,“就是家主和夫人!他们处心积虑连续好几年来,几乎不间断地在老主人的饭菜里下毒!就是因为这些年来主人还掌控着宁家通商行业的大权,家主不满于手上只掌管几家商铺,所以就联合其苏婉倩这个女人下毒毒害老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