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不……”
“小事?呵。”楼阴司冷笑了一声,那脸色黑得跟墨汁似的,“什么事情对你来说才是大事?”
宁子初咽了咽唾沫,她挣扎着起身,可是某人一见她的小动作,便又将她按回到了床榻上。她不敢看着楼阴司的眸子,只能微微侧过脸,心虚地道:“我、我这不是没事儿么?”
“若你有事,你觉得你还能躺在床上跟我说话?”宁子初每说一句话,楼阴司的脸色就更是难看一分。
有的时候,他真想亲手掐死眼前这个女人。但是,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初儿啊,他舍不得她死,更舍不得伤害她一根头发。
正因为这样,所以楼阴司才越加生气。
“……额。”宁子初没想到楼阴司也会有这么呛人的时候,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
她吸了吸鼻子,眼珠子溜溜地转了一圈儿,然后眼泪说流就流下来了,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煞是可怜。
楼阴司原本还想教训她一顿,可没想到这凶的话还没说出口呢,这小丫头就先哭了。
他有些慌了,以为她是又疼了。
早些时候,他还在调查青枫的下落,可没曾想,他没给安歌的玉哨却响了。若非万不得已情况危急,安歌是绝对不会吹响那玉哨的,所以,楼阴司放下所有的事情便立即赶来了月出院。
他没想到,来时便看到宁子初蜷缩成一团痉挛着,小小的身子满是冷汗,脸色发白嘴唇发白,额头的青筋崩得狰狞,嘴里还一直迷糊不清地喊着疼。
那一幕,就像是被刀子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然后,他才从安歌的话中得知,这丫头竟然中了蛊!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自己,可是她偏生一个字也没有说。
有那么一瞬间,楼阴司甚至在想,她这般不乖,是得让她吃点儿苦头。可是,在眼神扫到她的时候,却又不忍心极了。
现在,看到宁子初忽然哭了,他顿时慌了神。
他已经让人去查蛊虫的事情,可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消息,所以,他只能看着她疼,却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