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
之前非郢他们对自己撒过一次谎,但是那一次她表面上装着相信,实则是不相信的。可是后来,她又看爷爷身上的死气却是一天比一天淡薄了,所以她就真的以为是奇迹出现了,爷爷真的在恢复。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这肯定都是爷爷他们在欺骗自己,爷爷知道自己修道,肯定能想到法子瞒过自己。
宁子初又想起来之前爷爷和师父独处过,就是在那之后,她才以为爷爷的身子在变好。
一定是了!
一定是师父帮了爷爷!
宁子初僵硬着身子,她身手握住楼阴司的手,脸色惨白惨白,“带、带我去见爷爷。”
最后一面啊……
楼阴司说,去见爷爷最后一面,也就是说……没有办法了。
楼阴司带着宁子初急急赶回九王府的时候,非离他们都在房间里,个个脸色都惨白惨白的,身上还带着伤。
他们都注视着床榻上的人,一个个眼眶通红。
床榻旁,坐着自从婚事之后就不见了踪影的玄诚道长,他身子伏得很低,似乎在听宁老爷子在说些什么。
宁子初僵硬地站在门口,那一刻,脑子都是懵的。
房间内的气氛沉重,除了宁老爷子那虚弱得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之外,便只剩下玄诚道长连声应道回答。
似乎是听到传来的脚步声,宁老爷子忽然情绪激动地抖着手臂,指着门口,嘴里的话语含糊不清。
“初儿,快来!”玄诚道长看过去,见到是自己的小徒弟,心里咯噔一声,立即挥手示意宁子初走过去。
她看着床榻上的人,和周围一个个脸色凝重的好友,她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梦。
她只是在做梦,在做梦而已!
直到玄诚道长开口喊了她一声,楼阴司牵着她的手将她往床边带的时候,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这原来不是梦啊,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