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机狂点头,一把抱住我胳膊:“卫老大,我不要离开你。”
我觉得脑上的神经突突跳:“松手,别让我揍你,我这辈子,遇见赵羡云之前,从没跟人动过粗。”
沈机继续点头,但就是不撒手:“是是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卫老大你是真君子,动粗不是你该干的事儿。”
我对这哈士奇有些没辙,跟狗皮膏药似的,脸皮忒厚,只得道:“你这样拽着我,碍手碍脚的,要再有一具尸体钻出来,我可反应不过来。”
沈机闻言,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我胳膊,那模样,看得我一阵恶寒。
接着,我带着‘哈士沈’先往右走,也就是当初埋了赵羡云的那一侧。走过去时,那处任然是塌方的模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又掉转头往左侧走,左侧之前打探时,是个比较老的塌方带,然而这次,我带着沈机过去时,却发现塌方带不见了。
与此同时,尽头处,却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黑色洞口。
狼眼笔直的照向前方,然而,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灯光打入洞口后,竟然也被吞了。
沈机学的快,嘴里跟着冒出两个字:“吞光。”紧接着瞟了我腰间一眼,道:“就和那个壶一样。”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
该有通道的地方,消失了;该堵死的地方,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洞口。
而这个洞口,竟然和我腰间的闻香通冥壶一样,也有吞光效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晃动着狼眼,看着前方如同黑洞一样的洞口。
灯光一进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黑乎乎的洞口,如同宇宙中的黑洞,不知连接着何处,又如同一只怪物大张着的嘴,仿佛等待着猎物进去。
我站在原地没动,背后的汗毛却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我想起赵羡云说的祭祀。
从一个圆形的黑洞中,走出来一群牛头马面。
它们将窑村的死人拖入洞口中,然后某一天,那些死去的人,又活着从洞口里走出来。
阴阳通道,生死之间,得长生秘法。
就在我被自己的念头,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之时,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了一点响动。
那声音起初很轻微,辨别不出什么,渐渐地,十来秒的功夫,声音就清晰了一些。
脚步声。
是脚步声。
沈机也听见了,支着耳朵留意着动静,最后一脸惊悚的指了指前方的黑洞,道:“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他顿了顿,又道:“有人过来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手里的刀,内心暗道:但愿过来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