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他的交际圈子那么广,就算是熟人,排查范围也太大了。”
孙莫道:“但我觉得,这是一个排查方向。”
何玲珑表示同意,并说会反应给展览方,我们三人吃饱喝足,便回酒店洗漱,由于白天起的早,又折腾了一天,我洗漱完就上床休息,闭眼没多久就睡了,至于对面床的眼镜儿,似乎在玩手机,我也没多注意。
半夜我有些口渴,起床喝水时,却发现床上的眼镜儿没了。
迷迷糊糊间,我想着没准儿是在洗手间,但半瓶水喝下去,我清醒了一些:洗手间的灯没开。
“孙莫?”我轻喊了一声,没人应。
普通标间,一眼就能看全,哪有眼镜儿的影子。
我立刻摸出手机看上面的时间,是凌晨的两点钟。
这个点儿,离开房间做什么?我觉得不对劲儿,便立刻打眼镜儿的电话。
这会儿是半夜,我也没开全灯,因此房间里有些暗,而当我打开手机,正要拨打电话时,手机屏幕上,却猛地反射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是个人影,半吊在空中,头不停往下伸,正向我探过来,脖子仿佛无限延长了一般。
瞬间,我汗毛倒竖,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冒了起来,猛地转头,霎时间,一颗血糊糊的人头,便与我面对面凑在了一起!
“啊!!!”我拿起手机朝它砸了过去。
“不是,哥们儿,你一大早干嘛呢?”
有人摇了我一下,我猛地睁开眼,看到眼镜儿顶着鸡窝头站我床边,转头一看,窗外雾蒙蒙的,应该是清晨五六点钟左右。
“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我摸了摸胸口,觉得不对劲,胸前好像被什么东西压过。
眼镜儿看见我的动作,道:“大清早别耍流氓啊。”
我道:“可能是我睡觉把手放胸口了吧。”压迫心脏供血,晚上绝对会做噩梦,这是常识。电视剧里,女主昏迷后,男主将人放床上,摆成一双手放胸口的位置,每每都让我怀疑,男主可能和女主有仇。
然而,话音刚落,我揉着揉着,突然发现胸前有东西。
确切的说,是几根毛发物。
我将它们捏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
眼镜儿严肃的说:“你这脱发有点厉害啊。”
我看了他一眼,道:“这不是我的头发,这是动物毛发。”
眼镜儿一愣:“动物?”
我心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窗口,发现窗户口没关严实。
我问眼镜睡觉前有没有关窗,他说不喜欢空调,太憋闷,所以晚上开窗通风。
“你怀疑有动物,压在你胸口?那动物可够逗的啊,哪儿不睡非待在你胸前,人兽情未了吗?”
我没接话,立刻走到了窗户口往下望,楼下的早餐店已经开门,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