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正卿笑喷了,他知道那镜子。
在他眼里,那镜子至少值千贯,而不是十串钱。
十串钱,才两贯半。
卫小白推手洗牌:“继续来,我就不信自己还能再输下去。”
再开始,卫小白问道:“我这个当驸马的,有没有月钱?”
“有!”虞正卿一个有字,卫小白笑了:“多少银子?”
“恩,驸马依品阶,领从五品下的俸,不过流放属于罪臣,没除爵的话就是降三品,所以驸马你是每年一万九千二百钱,六十四石半的粮,二百五十亩田,以及给家中仆从的七千五百钱。”
卫小白听的晕呼,不由打错了一张牌,想收回却被焦昝抢了去:“碰!”
“话说,这点钱够干什么?”
虞正卿一边整着自己的牌,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紫月姑娘,依律,每个月是二千九百六十个钱的月赏,外加一百四十石的粮,以及五百亩田,还有每月六百钱的脂粉钱。”
卧槽。
自己堂堂驸马,竟然还没有紫月这个丫头月薪高,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焦昝正想解释两句,紫月的情况特别,宫内的尚宫都没有紫月收入高,紫月是领三份钱的,宫里给一份,公主府给一份,公主开府又给了一份女官的。
当然,这是流放前的数值,不是现在的。
不过齐佑良打眼色制止了焦昝。
虞正卿故意这么说,肯定是有用意的。
这麻将打的人心糟。
虞正卿突然问道:“驸马你为何选了杭州?”
“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听。”虞正卿眼看着卫小白所有的钱要输光了,推过去三串钱:“我出三串钱,听真话。”齐佑良立即也推过去三串钱:“我听假话。”
一老一少两只狐狸猛的打眼色,焦昝也推过三串钱,只听齐佑良说道:“焦昝将军买一问。”
“成。”卫小白乐呵呵的将钱收到自己的小筐里。
只有紫月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她想要那面镜子。
卫小白收了钱,开口说道:“真话是,这作男人的不给自己的女人出口气,这还是不是男人了。就这么着,所以对杭州下手。”
“纯爷们,我敬你。”焦昝捧起了酒杯。
虞、齐大小两只狐狸的眼神能杀人,焦昝赶紧问道:“假话呢?”
“假话是,我的茶马上就没有了,若不能在明年谷雨前在杭州站住脚,我便少了一种好茶喝,为了要这茶,我也要折腾一下杭州。”
虞正卿与齐佑良感觉脑袋上一万只羊驼列阵走过。
可以说,这两个回答全部都不可信。
虽然加上了一问,这一问怎么问呢,卫小白的回答连问题都堵死了。
思量再三,虞正卿说道:“驸马,给句真正的实话,我也告诉驸马一句有用的话。”
“你先说。”卫小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