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兀自抹了半天眼泪,眼见坐在沙发上的顾行墨根本不搭理她。
她又不能只唱独角戏,看起来也尴尬。
蒋月咬唇,委屈愤怒的哑声说:“阿墨,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对我伤害有多大,你看……我会这么来演戏吗!!”
说罢,她蓦地撕扯着自己手腕包裹的白色纱布,然后将手腕朝顾行墨方向摆。
以此来告诉顾行墨,她的伤是真的,她的自杀是真的!
那双溟黑如墨的眼瞳望过去。
果然看到了蒋月手腕上,有一条红色的横线伤疤,已经快要愈合了。
蒋月哭说:“你,你看到了吧!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顾行墨忽然撇唇,露出一抹极眩惑的笑。
蒋月被他俊美无俦的面容吸引,哭声都顿了一顿。
他语气极平静,近乎无情的阐述:“放心,你死不了。”
“什、什么?”蒋月呆呆的问。
顾行墨说:“蒋月,我是不是该说你笨,做戏你都做不了全套。你以为用自杀的计俩就能挽回局势吗?还是说,你以为我会信。”
“以你的行事作风,你舍得自杀吗?这个招数,你想不出来。让我猜猜,找人去剧组闹场,在蒋家跟顾家两位老人面前挑唆,再然后的自杀,也都是你母亲邵蓝的主意吧。”
蒋月眼神躲闪,不敢承认,嘴硬道:“阿墨,你这样猜测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意揣测我。”
“明明是我们俩有婚约,你也答应过会娶我的,可是……可是你背地里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呢!!还有那结婚证……呜呜呜。你让我怎么办呢,除了自杀,除了死,我还能怎么办呢。”
她低头,以弱者的语气自居,控诉、指责着。
顾行墨坐直身子,冷冷道:“揣测?蒋月,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调查?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一心求死的人,不会用这种方式割腕。放心,你这种横切的创面,是绝对死不了的。”
蒋月还真没想到这个方面。
她哭声一顿,表情明显凝住了。
顾行墨起身,走近病床。
“阿墨,你……你干什么?”
感觉到自顾行墨身上传来的凛冽怒意,蒋月浑身打颤,在病床上不住的后退。
顾行墨看着她明显的惧意,只觉得此刻蒋月面目可憎。
他又想起了秦桑的自责内疚的眼神。
因为蒋月的消息,她愧疚的甚至生出了退意。
秦桑以为顾行墨没有发现,没有察觉。
实则,她所有细微的表情都被他看在眼底。
顾行墨居高临下,冷笑的俯瞰她:“用自己生命去威慑、要挟别人,不管真假,这种行为都让人觉得厌恶、卑劣。蒋月,婚约被毁,我会给你补偿,我不是吝啬的人,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但是……”
他语气一顿,冷的宛若冰川之水,“你,永远都进不了顾家的门!”
蒋月瞠目,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
永远都进不了顾家门。
她被顾行墨目光中的凛冽震慑,动动嘴唇,根本说不出话。
就在蒋月被骇的呆住的时候,顾行墨淡白的薄唇,又吐出一句叫人毛骨悚然的话。
“呵,对了,忘了告诉你。我问过医生,真正寻死的人……都是选择切开血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