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把支票送回兰苑了,他应该是懂她的意思了吧。
一时之间,秦桑心乱如麻,脑袋里更是一团浆糊。
秦桑屏息凝神,蹙眉垂眸,不敢乱说话了。
她这么谨慎抵触的样子,让原本心情不错的顾行墨,眸光渐渐冷下来。
握她手的力道骤然一紧,如冰的声线,透着点轻嘲,“有胆子把支票送回兰苑,没胆子看我?”
秦桑一惊,睫毛抖个不停。
她清楚,跟顾行墨之间,早晚得当面对质,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抬起眼帘,迎上他危险的眼神,抿唇低声:“顾先生,早前你没有回国,我……我没来得及告诉你,结婚证我已经送回去了,当初你借我的那五百万,也已经原数奉还,所以我们还是……还是……”
“还是什么?”他上翘嘴角沉下来,淡声质问。
周围的气压跟着低下来。
温度仿佛比窗外的雪夜都要低几度!
秦桑是无数次见识过顾行墨动怒的,那样凛凛的森寒煞气,实在是太吓人了!
顿时被吓的心脏都紧缩起来,怎么也说不出划清界限的话。
况且,两个人现在还是这种状态!
他还躺在她身边,她家里的床一上!
顾行墨看着她纠结的表情,心中盛怒退却一些,要不是早就知道老爷子派阿严为难她,他或许真的会动气。
单手抬起她的下颔,让她与自己视线交错。
顾行墨很清楚的看到了秦桑眼底,受惊小动物似的惊惧,心软了几分。
低沉的开口,替她说了下去:“你想跟我划清界限?”
秦桑眨了眨眼睛,不敢吭声了。
她是想啊。
可是她哪敢说呀!
顾行墨冷笑,神情冷魅的骇人,“以为把那五百万送回来,这件事情就算了?”
不……不然呢?
他还要怎么样?
秦桑攥紧手,只想蒙住头,逃避现实的缩到被子里面去。
他凑过去,睨着她,一字一顿道:“秦桑,你当我的床是那么好爬的,睡了我这么久。五百万就算了?怕是利息都不够!”
秦桑呼吸停住,拧眉望他。
等等。
他在说什么。
到底是谁在睡谁。
就算是身为奸商,也不能这么张口就来、颠倒黑白吧!
秦桑找回自己声音,错愕的说:“顾先生,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你是说,我……我睡你?”
他冷笑:“不是吗?”
她到吸一口冷气,旋即微怒。
顾行墨说:“难道……还是我在高攀你不成?”
她攥紧手,忍住想把顾行墨一脚踹下去的冲动。
这个男人是权势尊贵不假,身份高出她不知道多少也是真的,可是他能把这件事情说成,他是弱势的一方,秦桑也真是气笑了。
仿佛被占了便宜的人、受了委屈、吃了亏的通通是他!
她别开头,一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
顾行墨见她吃瘪,眼底透出几分笑意,语气却更加嘲弄:“你似乎不记得我从前说过什么,想划清界限可以,不过,五百万你也拿的出手?是在打发乞丐吗?没有上亿的数字,你觉得能补偿的了我?”
他从前的话,她当然记得!
只不过那时候境况不同而已。
见他复又提起这种天价数字,秦桑攥紧被角,问他:“顾先生,你怎么不直接去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