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原本呈一滩烂泥状,被家将架出去的时候胳膊腿儿耷拉的就跟死人一样,一见钟雪,蓦地诈尸,跟家将扭打间冲钟雪喊:“少爷,钟少爷!救我啊!救我!”
喊得太猛,那人声音都哑了。
冲这柔肠百转,像是肾虚的求救语气,钟雪一下子就认出他来,这不就是昨晚差点跟他滚床单的男宠吗?怎么弄成了这幅德行?
哦不,应该是怎么还没死?
黑化后的世子爷不应该发狂发暴,大杀特杀,但凡他觉得不爽的人,喘口气儿都该踩着脸拧两下吗?怎可能让奸夫留命过夜?
对于这声极有味道的求救,钟雪扇了扇手,避开两步,问一旁用白布巾蒙住口鼻的家将:“这是要拖出去杀了吗?”
这声直白到毫无感情的发问,让正在燃命呼救的男宠瞬间冷静下来:“少爷,您真的舍得让我去死吗?”
“不是不是,”钟雪冲他摇摇手,“我顺口一问,你别深入理解。”
闻言,男宠眼纳星辰,闪亮闪亮的:“我就知道少爷舍不得我,只要少爷的病能好,奴家死而无憾!”
钟雪茫然的啊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