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了点酒,钟雪浑身燥热,还有点发困。
月光、灯光、栅窗映出的两扇昏黄烛光,糅杂在一起,映在钟雪脸上,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翕动,照出一小片阴影。
他隐约做了个梦。
梦里,梁端面目狰狞,跟个茹毛饮血的野人一般,手中拿着一把黑剑,对着他,倏地——捅了下去。
“别杀我!”钟雪一手抓空,蓦地醒了。
刚睁眼,就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五官硬朗又不失俊秀,关键还有点儿眼熟。
梁端把钟雪扔到地上的毯子捡起,转手扔到了他脸上。随之一声闷响,敦厚的圆柱食盒一屁股坐在石桌上,盒盖被人不耐烦的拍了拍:“你先前那些腌臜手段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挑明,可你现在是当我傻吗?”
谁敢当你傻啊!钟雪一脸懵逼:“我怎么了?”
梁端:“打你嫁给我,统共下过三次砒|霜,五次断肠散,还有一次……咳~那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