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谢宣的地盘拍东西,自然不能让梁端知道,更不可让家将跟着。是故当日散学之后,钟雪就对梁端言听计从,让练字就练字,让滚就滚,总算打消了他些许防备。
徐小庆“眼皮子底下开溜”的功夫是祖上传的,精湛,在他的掩护下,钟雪成功在灯祭当日溜墙根跑了,没过门,走的狗洞,不太体面但也无伤大雅。
竞卖会就设在昭和酒楼,前来捧场的人不少,但在下边露面看热闹的都是跑腿儿的代购,真正的买主都在二楼的隔间里,都是五品以上的大官。
这次卖的东西一件件价值不菲,一分民脂民膏都舍不得刮的官宦连个碎瓷片都买不起,要是光明正大的一掷千金只为买个于民生国本没什么鸟用的摆件儿,指不定当场就被扣上贪污受贿的帽子,拉进宗人府了。这也是为什么二楼安安静静无人进出,却还有不少平王府家将守着的缘故。
竞卖会持有拜帖者可进,虽说酒楼是钟雪家的,但最后还是蹭着镇远将军府的拜帖进的门。
钟雪两盏茶下肚,沈辟疆父子还在外边儿嘀咕。
“他怎么来了?”沈辟疆指着隔间门。
沈廷之挑眉:“我请他来的啊,来见识见识今天压轴的夜光杯!”
“放你娘的屁!世子知道这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