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告诉文彦:“你以为我一个圣女,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那些暴民掳走了?那都是你父王授意的!他想派我去给那些暴民下一种新的毒。可是他知道,他已经无法通过武力镇压控制那些人了,所以才会想到给我主动送进去,让我假装被逼无奈地研制解药,实际上是掺进去新的毒药。”
“不可能?我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干?他没有理由!你就是骗我的!”
文彦还是不相信,因为蓉蓉的话给他造成的冲击太大了。他无法推翻自己笃定了上千年的事实。
然而蓉蓉还是不改说辞,“不,他有理由的!因为那个时候整个西闵族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什、什么?”
“咱们西闵族一直以来都是以研制丹药、修习鬼魅邪术为生,我们入主中原靠的不是武力,而是我们手上的这些手段。当年你父亲设立永朝,本来是寓意我族可以世代繁衍下去,永生永世不被取代。可是事情事与愿违,我们族人的身体发生了变化。第一个被察觉到异样的,是你的父亲。”
“变化,什么变化?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西闵族的人有服食丹药养生的传统,几乎每一个西闵族人自长牙之后,都会开始服食各种各样的丹药。这些丹药是由历任圣女根据族人的体质特意研制出来的,用于延年益寿,增加身体的抵抗力。炼制丹药的药材,都是咱们部族旧址里土生土长的一些草药,可是后来我们入主中原之后,就开始把丹药的药材换成了中原的药材。原本以为替换的都是同等药性的药材,应该没什么差别才是,谁知道后来炼制的这一批丹药,跟我们小服下的那些丹药药性产生了冲突。你父亲因为是王,所以原本服下的养生丹药是最多的,药性相斥的症状也出现得最早。”
听到这里,文彦的神经一点点凝重起来,似乎开始有点相信蓉蓉的话了。
“你接着说,是什么样的症状?”
“咳血,食不下咽,梦魇,发展到最后,四只僵化,只能靠吃生肉才能勉强维持正常行走。你难道没有发现,在出现那次变故之前,你父王行走的步伐已经越来越缓慢了?族里的医药师开始以为是王换上了什么棘手的重症,直到其他王族接二连三地爆发一样的症状,我们才开始留意,最后查到了丹药上面。我们用来炼制丹药的替换草药,虽然跟原来在西闵旧址种植的草药药性一样,可是因为种植的土壤和培育它们的水质不同,导致草药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我还以为父王只是生病了,那为什么我没有反应?也从来没人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是西闵族最不受宠爱的皇子,王上虽然给了你母妃尊贵的地位,但其实他并不怎么喜欢你母妃。相比较而言,你比其他王族从小得到的丹药补药要少上太多了。至于平民,他们没那个机会吃到太多医药局的新制丹药,两种丹药的药性融合得少,所以症状爆发得也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