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座位边,权赫和易筱意并排而坐,背对餐厅门口;
他们对面是吴一凡,一身很嘻哈的装扮,反戴一顶黑色骷髅头的鸭舌帽,遮住光头,顿时也年轻了许多。
吴一凡身边的座位空着,留给我的。
虽看不懂这座位安排是几个意思,易筱意为毛是和权赫并排而坐?作为吴一凡的女人,老娘的大嫂,她身边不该是我老哥吗?
但此时身心俱疲,无力再去问明个中的男女关系了。
一个angel已彻底将我完败,再来个易筱意,反正都是他权赫的“后宫”,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一屁股坐到吴一凡身边,我懒得假惺惺和大家打招呼,拉长脸直接丢给对面的死男人一句:
“你的房卡在我那,回头还给你!”
“……”权赫没接话,略带无奈的神色,质疑的打量我。
他身边的易筱意却眼珠子一转,代他问道:
“去过他房间了?”
“我又不是没房间,去他那做什么?!”老娘依旧黑着一张臭脸,没好气怼回。
易筱意莫名其妙的抿唇偷笑,继而意味深长的瞅了眼吴一凡,像是对什么事幸灾乐祸着?
我看不懂,却不知自己的状态让易筱意一眼看穿。她确定米飒去过权赫的房间,还跟屋里的女人有过对手戏。
当时的我打死都想不到……
权赫房间里那位神秘的angel,不仅跟权氏兄弟有故事,还和“凡意cp”有扯不清、剪不断的关系!
总之,他们上流社会很复杂!表面的“男女朋友”之间,其实都藏着更深目的。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各怀鬼胎!
谁是真心?
谁又是假意?
不好说!
吴一凡递来个全新的iphone手机:“号都给你办好了,滨海的,别再弄丢了!”
我有些感动,地震后刚买的电话也坏了,正好缺手机,便一把接过:
“谢了!回头把钱还你。”
“还啥钱?作不作?!”吴一凡翻翻白眼。
“谁作了?”我莫名被惹毛,一时噼里啪啦全炸开,“你是我什么人?我为毛要让你花钱?人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咱俩……”
有些说不下去,总觉得和吴一凡的关系很神秘莫测,还没理清。搞得吴一凡有些尴尬,一脸惊诧的看着我: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
“没错!吃了一大桶火药,所以你别惹我,否则炸死你!”我虽仍是没好气的口吻,但话里的打趣一览无遗。
吴一凡笑呵呵的点根雪茄:“呵呵,你这样子,让我想到一个摇滚乐队……”
“哪个乐队?”
我立马来了兴趣,提到音乐就不可能不打开话匣子,火气也烟消云散了。
“gunsnroses!”
“枪炮玫瑰?”我顿时惊喜,“好诶好诶,我好喜欢他们的歌哦!”
三人同时扑哧一笑。
“我说你这脸变得还真快?”吴一凡宠溺摸摸我头顶,“都二十四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讨厌!别把本小姐的发型弄乱了!”我嗔怒,故作一脸嫌弃。
这时,服务员上餐。
我们一边吃,一边顺着“枪炮玫瑰”的话题开聊……
这才得知吴一凡早年在美国搞过地下摇滚乐队,重金属那种,他很擅长。枪炮玫瑰是摇滚爱好者都喜欢的好莱坞老牌乐队,他们的每一首歌,吴一凡都很拿手。
易筱意在纽约念中学时就认识了他,是他的骨灰级小粉丝。那年易筱意十六,混社会的吴一凡也才十八。
青梅竹马,多美好的一对璧人,为毛就不好好珍惜呢?
哼,都是“男小三”权赫插足所致!
想到这里,我故意当着他俩的面,抱着吴一凡的手臂,开启撒娇模式:
“那一会儿找个地方,你唱枪炮玫瑰的歌给我听,好不好嘛?”
他顺势将我一搂,霸气的问道:“说,想听哪首?”
“呃……让我想想哈!”我靠在他肩上,大脑迅速搜索起来,“我要听dont/cry!”
这是枪花最经典的歌,唱哭了很多人。
话落音,我似乎听到对面权赫手中刀叉滑落的声音。
只见他拼命眨眼,以掩饰红红的眼眶,用勉强的微笑敷衍一句“抱歉”,来搪塞众人惊讶疑惑的眼神。
我们仨有些惊讶,却不知……
《dont/cry》是权家兄弟最裂心的一首歌,是他们的秘密,他们心里的雷区。
这首歌曾是少年权郁的拿手曲目,也是对摇滚不感冒的权赫唯一喜欢,并能演绎的摇滚曲目,只因弟弟权郁四年前的那件事!
晚餐的后半部分,权赫话很少,基本不再看我。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对着窗外一个人若有所思,尤其是当我们仨聊“枪炮玫瑰”时。
“那等会儿我唱了,你是不是也开开嗓子?”吴一凡笑笑问我。
我嘴里咬着叉子,偷偷瞟了眼看向窗外的权赫,眼珠子一转笑笑回答:
“没问题!就给大家唱一首最近的新歌。”
“什么歌?”易筱意饶有兴致的问道。
同时权赫的脸也转了过来,疑惑看向我。
“eaed、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