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不行,那就地上咯!”
权郁笑笑敷衍,立马转移我思路,开始对我讲述新的方案,说私人酒吧改在露台上也行等等。
我思路被牵引,很快就跟他讨论起来,以致于后半夜我俩就窝在床尾的地毯上说设计。
这晚,权郁很认真,眼睛也一直很清澈,没再燃起邪恶。对我也异常的规矩,很多次笑得很灿烂,甚至像个弟弟一样对我撒娇,最后居然趴在我大腿上睡着了。
我不忍心叫醒他,那一刻,觉得他像我的孩子……
想起一首老歌《婴儿》,不觉吟唱起来,轻抚着大腿上权郁的脑袋,就像一个母亲给孩子唱催眠曲一样:
“憨憨的你,睡得一脸安详;顽皮中,神情依然倔强;感觉你是我的婴儿一样,那一夜我哭得不声不响……”
“保护你到大天亮,感觉你是我的婴儿一样;别怕世界纷纷攘攘,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在你身旁。”
我不知这首歌有没有进到熟睡中权郁的耳朵里,只是大腿的真丝睡袍上,被他的一颗泪浸湿,尽管……
唱这首歌时,我心里想的都是权赫!
“你来了,离我不到一丈;你的笑,又温柔又凄凉;这一次是谁让你受伤?那一夜,雨下得好心慌……”
也许,每个男人回归本真后,就会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婴儿”,正如此刻熟睡的权郁;
也许,每个女人身上都具有与生俱来的母性,只是在什么样的场合、面对什么样的人,才能发挥出来,很难说。
……
轻轻哼着这首柔美伤感的《婴儿》,我竟在不知不觉中也给自己催眠,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完全没察觉虚掩着的门口,那个“薄情男”对着这幅绝美祥和的画面在哀叹,最后轻轻推门而入,给他的弟弟和未来的“弟媳”,盖上薄毯。
看到米飒趴在床沿上熟睡,而大腿给权郁做“人肉枕头”,权赫心里五味杂陈……
对爱情的不舍和对拯救弟弟的渴求,让他极度裂心!
但除了这些,他还有个最大的担心:
吴一凡!!!
他注意到这个冷都男,源于四年前楚依依残害权郁的那件事,那帮被权赫送进监狱的匪徒,竟是吴一凡给楚依依找来的!
对此,权赫感到很费解,吴一凡和权郁有啥恩怨?为毛要对他下手?
天蝎男的行事风格,心中有疑问时不会去找对方问个明白,所以权赫只是在暗中展开调查。对吴一凡和楚依依的“情人”关系,他略知一二,但他不信这是吴一凡助纣为虐的原因。
且不说楚依依的魅力还没那么大,不足以让冷都男为她而触犯法律。单说吴一凡本人,是个思维缜密、冷静腹黑、目标性极强的男人,不会被女人利用。
要说权赫天蝎座的第六感很准,随着深入调查,他才得知吴一凡竟是当年案件中周洋的遗孤,被“凶手”吴志国和阿依古丽养大的小孩。
说起“周洋之死”,要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讲起……
*
作为西安名门望族周家的公子,周洋曾是m大商学院的校草;其女友苏漫是同届艺术学院的校花;而历史系的阿依古丽和米振财,则默默无名。
虽然善良温顺的阿依古丽暗恋周洋,而凤凰男米振财也追求过苏漫,但两人根本进不了“校草校花”的法眼,直到临近毕业之际。
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周洋得知,貌似平凡的维族女孩阿依古丽,原来是边疆首富库尔班家族的独女?这这让周洋动了歪脑子……
他表面上是优秀的富二代、大企业的继承人,实则绣花枕头一包草,其家族企业也是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