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轻轻拉我去一边坐下,居然要亲自给我盘头发?
我只感他莫名其妙,轻轻推开他的手,慢条斯理的挖苦着:
“穿汉服挽发髻那是书生,你丫是不是把我当男的了?”说着站起身面朝他,轻蔑一笑,“抱歉,老娘不是你的angel!”
本想直接挑明说,老娘不是你的权郁。但又觉得这样说,也讽刺了我自己,于是就很“智慧”的用angel代替。
权赫有些被吃瘪,但也绝不入坑,绝不任我嚣张的任性下去,便略带恼怒的怼回:
“什么书生小姐的?!你是来做服装秀,还是来泡茶的啊?头发丝掉进茶里怎么办?”
草!
又是这么有理有据?
“……”老娘又被吃瘪。
“乖乖别动!”
权赫似乎很有兴致,轻轻梳理着我的秀发,小心翼翼,嘴里还乐滋滋的自言自语着,
“等我给你把长发盘起……”
我听着,只感他此时此举此话,是那样荒唐,那样讽刺。
不自觉也忧伤起来,我脱口而出怼了句:
“那是不是还要给我做件嫁衣?”
话落音,权赫的心一震,手中的梳子也停了下。继而叹口气,一边接着帮我梳头,一边无奈的回答:
“婚纱定好了,到了香港,权郁会带你试穿。”
“哦……”
“你,好好对他。”他语气沉重,声音略带一丝哽咽。
“嗯。”我依旧反应平静,声音很轻。
“婚后要是……要是碰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有事也别藏在心里,我不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这段话说得很艰难,像是在极力隐藏弦外之音?
我却听着嗤声冷笑,很想反问说,能有什么困难?你又有什么资格不让我受委屈?
但也觉得此刻怼来怼去没有意义,便再度敷衍着丢给他一个字:
“好。”
权赫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纠结了好半天后,他弱弱道出刚才话里的弦外之音:
“内个……夫妻生活,如果……如果……”
有些说不下去,我忙很识趣的打断并接话:
“放心,我跟权郁一定会很和谐。”
“……”权赫被怼死。
我秒懂他想打什么算盘,也许他是对弟弟的性取向没信心;也许是对我仍有一丝留恋;
不,应该说,对老娘的身体仍有不怀好意!
于是我轻轻站起身面朝他,看着他像个呆头鹅一般杵在原地,手里呆呆拿着梳子,一脸的无奈和失望……
明明心里没有报复后的庆幸,我嘴上却偏偏要继续攻击,一脸认真的反问:
“其实这点你对我很有信心,否则也不会一手促成这门婚事,对吗?”
权赫有些紧张,蹙蹙眉:“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不,我是在感谢你。”我打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言不由衷的说着,“权赫,我喜欢权郁,真的喜欢。”
讲真,这句话我也不知自己算不算言不由衷。
喜欢权郁,是事实;
但爱上他,还没到。
也许就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权赫没接话,眼里不再有质疑,只有无限失望。
可我又能怎样?
唯有黯然转身,沉重丢给他一句:
“茶艺还是留到今后跟筱意姐学吧!”说着拿起包包向门口走去,“你口中对案情的分析,米飒也不感兴趣,再见!”
权赫呆呆注视着我离去的背影,并没强留。只是……
当我脱下汉服换好着装,从更衣室里出来后,在走廊上又碰上他。
“我爸没有错判案子,吴志国就是真凶!”见四周无人后,权赫走过来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搞了那么多前奏,还是忍不住要切入主题?
哼,男人就是贱!
刚才给你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见我平静的走掉,又特么跑来开门见山?
当然了,此刻没空挖苦他,我吸口凉气抄起手,很平静的追问:
“那我妈妈呢?”
“你说阿依古丽?”真不愧是兄弟,连话都跟权郁一模一样。
“不然呢?”我苦笑,“除了她,米飒还有哪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