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关了灯,想掩饰,可我借着月光仍看清了一切……
只见权郁从自己的旅行箱里取出一件异物,穿在身上,然后最后用那件异物去满足了米飒。
我恍然大悟……
难怪洞房夜那晚,最后我会沦陷;
难怪那晚后来我没感觉到他……那啥!
答案就是这个异物!
可几天前游艇上被他用“颗粒套套”算计的那次呢?当时可没有异物,权郁也坚持了好久,为毛?
想起刚才被他喂的“维他命”……
游艇上他一定也吃了这个!
所以我基本能确定,权郁生理有问题。
却没发现自己的逻辑有个漏洞:如果游艇上那次权郁吃了药,那此刻为毛不吃?
所以,他压根没碰药,那些个药丸纯粹是给米飒准备的。
权郁的问题,依旧是出在……
心理!
slave、and、master,只有当看到对象受虐时,自己才会变得强大。所以,权郁若不能彻底治好心理疾病,他没法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想要爱爱,只有用一种方式:施/虐!
但目前以我的“高度”,没法理解这些,还误认为他就是那方面不行。所以酣战结束后,我特么犯贱的又对他心生怜悯了……
尤其是身边的他已入梦,睡相像婴儿般纯净可爱,很难不激发女人的母性。
睡不着,于是我胡思乱想起来:
回去后要不要带他去看医生?可我该怎么跟他开口?这种事关乎男人的尊严,不好说破吧?
那……要不要求助于权赫?把这个秘密先告诉他?
……
这时,窗外一阵凉风袭来,将散落在地上废弃的画稿吹到我脸上。拿起一看,是一张权郁刚才的草稿,没画完的半成品。
却早已被他写上那八个大字:天不设牢、人心自囚!
不禁让我陷入沉思,从这几个字联想起很多……
也许,从上一辈到我们这辈,每个人都在“画地为牢”!
*
周氏兄妹,因贪婪而前后双双送命,最后还让杀害他们的真凶都逍遥法外,怪谁?
楚老狗,因贪婪而卷入冤案,二十年活得胆战心惊,捏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不知所措,怪谁?
米振财,因贪婪而选择隐瞒真相,让冤死的灵魂不能昭雪,换来后半生的些许浮华,却也也让自己活得小心翼翼、畏首畏尾,怪谁?
天不设牢,人心自囚!
如果他们内心的“自囚”已基本理清,那吴志国呢?苏漫的?
他俩心里的“囚”又是什么?
讲真,我不太相信苏漫在二十年前就和吴志国勾结,联手做局私藏漠玉玺。苏漫虽高冷,也算情路坎坷、命运多舛,没那个城府和胆量去染指国家文物。
也许最关键的谜题,仍在我亲妈阿依古丽身上……
当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又去了哪里?怎么死的?
这些不弄清,没法了解她心里的“囚”,也就不能断言她私藏漠玉玺!
*
总之,我坚信一种直觉:现在漠玉玺在谁手中,谁就是当年的布局者!
目的不止是杀害周洋,陷害吴志国,更重要是……
扰乱所有人的视线,让大家都相信他(她)没有漠玉玺!
此人一定城府极深,不是女性能办到的,所以我大胆猜测……
他一定是个男人!
谁?
吴尔?权东海?还是……
库尔班?
不不不,一定不是我外公!
他图个啥啊?让女儿女婿双双冤死,两个外孙颠沛流离?他,他没必要啊!
对对对,没必要!
一定不是他!
……
尽管心里这样说着,可怎么也阻止不了冷汗直冒。于是我慌手慌脚的下床,打算去喝杯水定定神。
被身边的权郁拉住胳膊,只见他仍然眯着双眼,像是在睡梦中对我说着: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我……”不知该怎么解释。
权郁慢慢睁开眼,缓缓坐起身,打量我好一会儿后,沉重叹口气问道:
“被老公的秘密吓到了?”
我懵了下,秒回过神后才知他误会了。老娘的确被他的生理秘密惊住,但不至于被吓到。
“哦不,不是!”
我连忙解释,说着把画稿递给他。
权郁一看,秒猜到我刚才在担心什么,便对着画稿苦笑,感叹道:
“天不设牢,人心自囚……是不是在想,很多人都如此?”
“嗯!”
我大方承认,刚才的惶恐莫名散去,只感他能读懂我的心思。
权郁的确和我有很多共鸣,说的话也大同小异。只见他点根烟,理了理思路后,一本正经的问我:
“那么,抛却上一辈不说。我们这辈中,你知道谁在最严重的画地为牢吗?”
“……”我呆呆摇头,不觉中也茫然忧伤起来。
只感每个人都在画地为牢,他、我、权赫、米粒、吴一凡、易筱意、楚依依……
每个人都有心里的“自囚”!
可要说谁最严重?
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