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此时歇斯底里,我不可能对权赫有好脸色。
“对对对,老子又说错话了,你没哭,他哭了,行不?”权赫继续嬉皮笑脸的讽刺,“这是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不等我开口,米粒趁机唱双簧添油加醋:“不止吧?像是直接干仗了!”
“哎哟喂,这可不得了!”
权赫莫名其妙的大呼小叫起来,那拙劣的演技透着赤裸裸的极致讽刺,全然一副无赖的嘴脸,说着朝怀里的米粒笑笑,
“那要么咱俩给他们劝和一下?怎么着我还是大哥,你还是小姨子嘛!对不对啊,亲爱滴?”
米粒也毫不掩饰一副奸妃得势的姿态:“说的也是,咱俩要是干看着,你爸妈又该说我们不明事理了,对不?”
说双口相声吗?!
“哼,管好你们自己吧!”我冷冷丢下这句后,将权赫狠狠一把从眼前推开,“滚开!”
然后甩手而去。
……
本以为权郁会追出来,却没想到是米粒!
地下停车场,我刚发动阿斯顿马丁准备逃离,米粒追过来敲了敲车窗。
“有事吗?”我压抑着仇恨,冷冷道。
车窗落下,米粒靠在车边冷视我,压低声音:
“我就问你一句,想不想给库尔班家洗冤?”
“什么意思?”
“权家父子联合吴尔栽赃你外公和吴一凡,如今能制衡你仇人权赫的,只有我手中的录音备份。”她说着缓缓俯身,将脑袋探进来,一副变/态的表情,“不瞒你,权郁也想得到它,但是不是为你……哼,相信你心里有点逼数!”
话里的暗示我懂,权郁要录音备份不是为我,而是为掌控权赫。
但米粒的动机我却拿捏不定,便更加焦躁:
“直接说,你想怎样?!”
“你没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米粒恶狠狠训斥,说着一字一顿阴冷道,“米飒,我可以帮你对付权赫,让你库尔班家洗冤,只要你帮我……搞、死、权、郁!”
这话无疑让我的愤怒炸开锅,我也不知是因为“洗冤”两字,还是因为“搞死权郁”四个字。总之,我没法冷静下来判断她是不是在对我催眠,存心暗示权赫的狼心狗肺。
只能本能的朝她怒吼:“米粒,我特么也只有一句话,老子凭什么信你?!”
米粒不会解释,不仅因为她在存心污蔑权赫,更多是她和权郁的仇关系到米振财的死亡真相,关系到她米粒有苦说不出的蠢事。
所以她只是冷冷丢给我一句:“哼,白痴!!”
然后愤然离开。
我内心也是极度操蛋,无心去分析她什么心理,一脚踩下油门,阿斯顿马丁疾驰离开。
……
我承认今天很失败!
本该抛开一切去解决哥哥吴一凡的事,这才是头等大事。可内心还是不够强大,大事还没开始办,就被这些狗血的情事击溃。
离开大厦后,我依旧没流泪,脑子却一片空白,神情恍惚中竟将车开回迦叶山的权家别墅。
我不是要回家,而是……
收拾行李,离开这里!
别问我为毛这么做,我也不知道原因。权郁依旧没追回家,我也没期待他能追来挽留什么。
却不知,他不是不想追,而是权赫挡住他追爱的脚步……
这次,权赫和米粒联手了!
我魂不守舍的开上高速公路,缓过神后才发现已经出了滨海,无奈在最近的出口下高速,想在临市先随便找家酒店,开房洗个澡再说。
停车时,酒店旁边的一个美发店引起我的主意,内心突然涌上一个念头……
毅然走进理发店,十分钟后出来,一头及腰秀发不见了?
我顶着一个亮瞎眼的光头出现在大庭广众下!!
没错!我忍痛舍弃了秀发,再也不会让这头发成为任何人擒住我的工具。
同时,我也是毅然放下了和权氏兄弟的一切情分。
今后的米飒,和他们之间只有交易,或许……哼,还有游戏!
开了间房,我躺在浴缸里抽烟,将自己完全放空。沉静下来细细思索吴一凡的案子,该怎么办?
1、录音笔在权赫手中,肯定已经被他毁了;
2、米粒是不是真有备份,权郁有没有得到?如果两人都有,我该从谁那里入手?米粒和权郁,我该相信谁?
得得得,这些统统都要从长计议,目前最要紧的是……
找律师帮吴一凡打官司!!
掐灭香烟,我打开手机,还没来得及去翻通讯录看看同学或朋友中谁认识大律师,就见微信啪啪啪响不停。
都是权郁发来的,无非就是乞求原谅之类云云。
权赫的只有一条:“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