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权郁的眼睛一直盯着楼梯口,似乎在期盼我的到来。如今我来了,而他仅仅是冲我阴冷邪笑,然后拿起手中的备份录音笔,放在唇上亲一口,接下来举着这玩意儿朝我摇晃了几下……
示意我若对这东西有兴趣,就自己过来!
我照做,带着万般沉重走到銮椅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语。
权郁挥挥手支开身边的莺莺燕燕,双腿从銮椅上放下来,八字分开,两只胳膊肘压在膝盖上,抬头对我更嘲讽一笑……
暗示:你不该站在我面前跟我谈交易吧?难不成你要我仰视你?识相的话就坐下,坐在地板上,或者……跪下也行!
我收到他目光中的信号,但绝不会跪下,便也嗤声苦笑后,盘腿坐到他面前,抬眼愤恨盯着他。
“这就对了,宝贝儿!”
权郁一边轻抚我的脸,一边阴笑着,用十足妖孽的语气说道,
“不能让老公仰视你,只能是你仰视我,对吗?”
我没心思理会他的嘲讽,开门见山的愤恨质问:
“为什么要逼死米振财?”
“因为他该死啊!”
权郁说这句话时,表情十分变态。
“……”我惊恐,同时也被这句话喷住。
权郁勾唇更甚的阴笑,右手继续在我脸上、脖颈上轻轻撩动,慢条斯理的说道:
“七宗罪里,懒惰、贪婪、色欲,米振财占了三样,你说他该不该死?!”
“可他养了我二十年!”我激愤反驳。
“宝贝儿,你有时候可真是傻的可爱。养了你?有没有想过,他米振财如果不养你,会怎样?会进监狱!”
“……”我再度被喷住。
讲真,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中,如今已不好判断孰是孰非。
谁该下地狱?谁又该被救赎?
能有一个准确的结论吗?
一切似乎都在印证权郁的那八个字:天不设牢,人心自囚!
眼前的魔鬼身体缓缓前倾,嘴唇若即若离的贴着我,妖孽的声音不断控诉着:
“再说了,如果不是你父母的冤案,不是因为要养你,米振财哪有机会认识权书记?还勒索他多年?所以说宝贝儿,养你的不是米家,是权家!是权东海!或许还有……你爱的权赫!”
无论是他的语气还是行为,都让我不寒而栗,浑身哆嗦,想辩解却不知怎么开口,只得任由他继续更邪恶的话,
“宝贝儿,你可真是不分是非!以米飒的角度,你应该搞死米家,搞死米振财。但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老公我就代劳。可是宝贝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但不感谢老公,还……”
说着,权郁将那张邪恶的吸血鬼脸凑到我眼前,怒目狰狞,咬紧牙齿仇恨道,
“你还帮着米粒那婊子害我?!!”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神慌乱回避,不敢看他那张狰狞可怕的脸。
“米飒你瞎了眼吗?!啊?!”
权郁在我唇边突然一声怒吼,吓得我浑身一颤。
我不敢反驳,尽管认为他说得不全对,恩怨不该是这样的逻辑。
下一秒,权郁的怒目狰狞瞬间散开,他脸上又是那种邪恶妖孽的阴笑:
“不过没关系,老公我不计较。谁让我那么爱你,那么宠你呢?你是我的宝贝儿,无论做错什么,都应该被我捧在手心里,对不对啊?老婆!”
“别……别这么说,我……我……”
我恐惧极了,神经很紧绷,都不知应该怎么回答。
“别紧张,你想要什么老公知道,老公会给你的。”他将语气回归正常一些,虽然依旧是阴笑的说着。
“你……你真的……愿意给我录音笔?”我抬眼看他,弱弱问道。
“当然!”
权郁将身体抽回,两只胳膊肘又放在双膝上,冲我故作灿烂的笑笑道,
“那东西对我又没用,老公不给你给谁?但是……老公也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到咯?”
“什……什么意思?”
“过来!”
权郁一声命令,用眼神告诉我将身体凑上前,离他近一点。
我不敢不从,正欲站起来朝他走近,就被他一把拽住胳膊拉入怀。权郁将上身靠在銮椅上,两条大长腿很放肆的呈八字形分开,而我被他一拉后双膝跪地,整个人扑在他的腰和某处上。
权郁用手指托起我的下颚,低眉蔑视着我,傲慢说道:
“知道她们都是谁吗?”
“……”我轻轻摇头。
“她们一共36个人,都是本少爷曾经玩过的女人,都期盼能嫁给权郁。可如今你毁了她们的梦想,宝贝儿你说,该怎么办?”
“……”我惊呆。
不是因为这些都曾是他的女人,权家小太子少年风流,我早已耳闻。让我忐忑的是,他想干什么?难不成要我逐一对这些女人道歉?
他要羞辱我?
“别紧张宝贝儿,只要权郁一句话,你就不欠她们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