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目前的感觉,不知道比生死时速要刺激多少倍,大巴在林间急速穿梭,在散兵坑、弹坑上纵横跳跃,有时候竟然有一两米的落差。搞得人头晕目眩,恶心的想呕吐。
马道夫在前面紧握着方向盘,可是这样的路况操作起来并不简单,在驾驶位上他也是随着颠簸前仰后合的,情况更危急和危险性比我们更高。
不过,在这样的路况上我们还是觉得有希望,这个战场现在已经停战了,没有士兵,况且这里没有其他车辆,只要我们控制好方向,等待燃油耗尽应该没有问题。这是此时我们唯一值得庆幸的。
可是,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车闯到了一条砂石路上,路上人车很多,都是向其他地方逃亡的当地人,这样一来,情况就变得复杂了。
为了不撞到行人和车辆,马道夫开始左右避让,大巴车就像一条舞动的龙一样,在砂石路上飞奔,且此时是下坡路,车速在惯性的作用下更快,危险系数更高。
女翻译已经开始不停的呕吐,他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一丝一毫都不想松开。
“我,我恐怕不行了,你,拽住我,快点!我......”三十几岁的女翻译本来很瘦弱,现在更显得楚楚可怜。
“别怕,抓住我,一会就好了!”我一只手抱住她的肩膀,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她。
理查德想过来帮忙,可是他刚刚移动,就被车给弹了起来,车辆一摇摆,把甩来甩去,脑袋被磕破,流出汩汩的血来。
“理查德先生,你没事吧?你小心抓稳就好,不要过来,我这里还可以坚持。”我大声劝阻他,不让他做无谓的努力。
“该死的!我的脑袋被撞了,不过没问题,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理查德先生大声的回答我。
他没有听我的劝阻,只是在那里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把着座位的扶手继续向我这边移动。
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才移动到我和女翻译的身边。
“保护好女翻译,我去驾驶舱,我们必须想办法把车停下来,越快越好。”我大声对理查德喊道。
理查德会意,护住女翻译。然后我向驾驶舱的方向移动,每走一步都很费力气,终于,我来到驾驶舱。
“马兄,看我的,你到后面去。”我自认为的我的驾驶技术还是挺好的。
“还是我来吧,这种情况我们当年做特种兵的时候曾经遇到过,相信我。”马道夫坚持着。
可是我不放心,因为他已经长时间超负荷驾驶,疲劳程度可知,这样的情况随时可能发生危险。
我一再坚持,最后他终于同意了。他闪身一个跳跃,我立即跳到驾驶位,手把方向盘。手持方向盘,我才体会到这样的路况之下驾驶确实不容易,不单是要躲过迎面而来的车和人,还要用巨大的力量来控制方向盘,甚至得使出九牛二虎的力气,不过力气对我来说现在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