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姚伯寅锐利的目光之下,姚维文涨红了脸。
观南也就罢了,各家势力不相上下,可是九湖区姚维文真的不敢过去尝试,那里是魏家的地盘,魏家盘踞九湖多年,高永存这个总议长都拿魏家无可奈何,对于铁板一片的九湖,谁过去都会碰壁,
姚伯寅失望的看着怯弱的姚维文,这个次子虽然也算聪明,但是却少了一份魄力,没有经历过残酷的历练,更像是温室里的花朵,在姚家庇护下或许还能出成绩,一旦将他丢到外面去,估计很快就会被碰的头破血流。
“伯寅,维文还年轻,而且缺少磨炼。”韩芸安抚的拍了拍姚维文的肩膀,低声给他辩解了几句。
“维瑜才多大,三教九流的势力都是她去接触的!难道维文比一个女孩还不如?”姚伯寅声音愈加的冰冷刺骨,看向低着头的姚维文更加的失望。
如果说姚仲冉是同辈人不可逾越的高山,让李广权这些人只能望其项背,永远都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那么同样的,在姚家,姚仲冉这个二弟也是姚伯寅最为痛恨的存在。
有些人天生就是上天的宠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人历经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姚仲冉往往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自己可望不可求的东西,姚仲冉却是弃之如敝屣。
“爸,我……”被姚伯寅这样疾言厉色的怒斥着,姚维文脸色发白,不甘心的攥紧了拳头,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真的比不过商弈笑。
远的不说,商弈笑敢单枪匹马的杀到了李府,甚至在李府大门口动枪,这份勇气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那种情况下,说不定商弈笑就被龚镇海给弄死了,就算姚家杀了龚镇海报仇,那又有什么意义?
“爸,你不要骂哥,商弈笑和李明结交难道是对的?这不是我们姚家的叛徒吗?”姚维湉气愤不甘心的反驳了一句,看不得姚伯寅夸赞商弈笑。
“而且她去李府就是为了魏勇那样一无是处的纨绔,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难道不是愚不可及吗?魏勇的安全难道比她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姚伯寅没有理会姚维湉这个女儿,锐利阴寒的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姚维文,意味不明的问道,“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姚维文思虑了一下,组织了语言回答:“救自己的朋友固然没有错,但是我认为魏勇不值得去冒险,而且商弈笑太冲动了,就算要救人也该做好万全的准备。”
韩芸看着沉着脸没有开口的姚伯寅,倒没有认为姚维文说错了,如果是身份相当的朋友,冒险是值得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你知道你小叔为什么这么看重商弈笑吗?”姚伯寅声音愈加的冰冷,一字一字如同利刃一般刺的姚维文体无完肤,“因为你小叔就是这样的性格,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而你爷爷最欣赏的就是这样的人,商弈笑骨子里比你们谁都像你小叔你爷爷!”
说完之后,姚伯寅起身直接向着楼上书房走了去,他这些年没有刻意培养次子,就是希望维文的性格刻意更加张扬一点,姚伯寅在能力上比不上姚仲冉这个弟弟,但是论对人心的把控和分析,姚伯寅绝对远超任何人。
姚伯寅很清楚老爷子对姚修煜这个小儿子的偏爱,尤其是修煜离家多年,但凡维文有些像修煜这个小叔,必定能得到老爷子的爱护,偏偏他性格还算张扬,可惜少了那份冲劲和狠辣。
根本不知道姚伯寅为什么生气离开,姚维文脸色青白难堪的变化着,张了张嘴,却不敢多说什么。
“好了,你爸因为商弈笑心里不痛快,你刚刚没有说错什么。”韩芸再精明也是一个母亲,此刻不由柔声安抚了挨训的姚维文几句,“日后你不要像商弈笑那么冲动,她这一次没出事不过是走运而已,维文,你和维湉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真正继承姚家的是自己的长子,维文如果太能干了,说不定会让维栩这个大哥不放心,为了不兄弟阋墙,韩芸感觉次子就是这样的性格正好,有自己护着,有维栩这个大哥在,维文这辈子都会平安喜乐。
“就是啊,哥,你不要难受了。”姚维湉也劝了几句,不过一想到商弈笑回到姚家就能有这样的地位,姚维湉不甘心的嘀咕着,“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岛上看爷爷和奶奶,顺便会一会商弈笑!”
!分隔线!
“笑笑,如果不喜欢就离开。”清晨,电话另一头谭亦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得出来他对姚家人的冷淡和不喜。
毫不意外谭亦会知道姚家发生的一切,有了姚叔之前的帮忙,谭亦将人安插到姚家来了并不困难,商弈笑脸上露出笑容来,一扫之前的沉闷,“放心吧,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对姚家只是血缘上的羁绊而已,没有投入浓厚的感情,商弈笑自然也不会因为姚维雅而受伤,“你在九湖区怎么样?”
“暂时很平静。”谭亦听得出商弈笑的声音里并没有勉强,俊美的脸庞上那股子厉色这才消退下来。
两人说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了通话,谭亦放下手机,想到了姚家,狭长的凤眸里眼神晦暗不明的暗沉了几分。
“谭署长,九点半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秘书拿着文件走了进来,对上谭亦那过于冷厉的表情,秘书吓得双腿一软,这个看起来俊美优雅的上司,骨子里绝对是个狠辣凶残的角色。
秘书不由想起上个星期谭亦走马上任的时候,因为是新调来的金融管理署一把手,所以署里自然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欢迎宴,也算是给谭亦接风洗尘,而当天的饭局上就有人故意下面子捣乱。
原本秘书还想着谭署长该怎么应对,毕竟参加饭局的都是金融管理署的领导,大家团结一致,到时候谭署长就等于被架空了。
面对故意刁难的下属,谭署长直接将酒淋了对方一头一脸的,当时所有人都呆住了,当时场面就一发不可收拾,秘书知道这个下属其实就是个纨绔,是中心区大家族的子弟,来这里是混资历的。
谭署长这杯酒一泼过去,当时人就怒了,举起椅子就砸了过来,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看着俊美优雅的谭署长将人给狠揍了一顿。
送去医院之后,身上就是一点皮外伤,但是人却痛的在病床上直打滚,医院的专家教授都过来看了,各种检查也做了,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人却痛的受不了。
最后大家才想起来,谭署长是个中医,据说医术极好,最后被打的这一位父母不得不登门道歉,谭署长去了医院一趟,在对方身上拍了几下,人就没事了,要不是秘书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这事之后,署里倒没有敢明着和谭署长作对的人,谁没有个腰酸腿痛的,哪个愿意和一个一位神医过不去,当然,更害怕的是被谭署长暗中下黑手,到时候死了估计法医都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