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怯怯望了一眼袁氏,但见袁氏对自己努了努嘴,示意自己继续下去,便小声道:“这故人是伺候陛下身边美人的。”
冯氏将食下一块乳腐,惊地差点噎住,顺了一口酥油茶,询道:“那便是知其底细了?”
赵氏摇了摇头,接着道:“昨夜妾那只猫儿跑了出去,英鹂出去寻它。到了陛下寝宫旁,恰逢那故人同大监于宫门外叙话,言语间便知此人应是伺候那位美人的。英鹂瞧着其眼熟,回了妾宫里,方想起是旧年随妾母亲一道去洛州牧高墉府上时见过。”
冯氏诧异道:“你是说那故人原是高墉府上仆妇?可曾看错?”
袁氏不待赵氏回话,便接口道:“妾方才来您寝宫前,特意又询了英鹂。其道旧年赵夫人带着赵阿妹于高墉府上小住两日,那个故人便是负责照料彼等饮食起居的,也算熟络,当不会错。”
听袁氏道完,冯氏斜眼瞧赵氏,见其于旁点头,便冷笑道:“真乃天助!赵嫔,你回去想法子去陛下宫里再瞧个究竟,是否真是高墉府上那个仆妇。”
赵氏连声应下,冯氏招招手,示意二人于其同案用膳,二人诚惶诚恐道:“妾不敢,妾等伺候皇后用膳。”
冯氏假意笑道:“都是姊妹,此为内室,无妨。”
二人谢罢恩,方敢跪坐于皇后下侧。
冯氏边进食边问赵氏道:“你可曾记得那仆妇姓甚名谁?”
赵氏急忙放下快箸,答道:“妾全然不记得了,却听英鹂道高府之人好似唤那妇人作汪嫂。”
冯氏颔首道:“食罢早膳,你二人回去歇歇,想来昨夜定是不曾安睡吧?”
二人会意,只片刻,便道已用好膳,于是起身行礼,退去。
二人前脚方离开,冯氏便急急对婵梅道:“你速速送去口信于兄长,令其着人将这个汪氏之底摸个清楚。”
婵梅道:“三公子是黄门郎,出入宫禁方便,又有老太师于朝中人脉,查这高府之人定是不难,奴这便去寻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