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狐。
狸……
俏皮轻软的三个字，却撞地苏妲己六神无主，脑子里那个叫做理智的东西，瞬间炸裂，全部的冷静自持都不见了。
在这个世界上，在她几千年的狐生中，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她。
用那种完全拿她没办法的宠溺语气。
像一只在她下巴上轻轻挠着的手一样，能让她瞬间放下所有的防备，舒坦地眯起眼来。
可那个人，早就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了。
为什么季淮会知道这个名字？
苏妲己猛地跪在了地上，用手捧起他的脸，着急地一连声叫道：“你刚才叫我什么？！你是谁？！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可是，手掌心能感受到的温度正在慢慢褪去，他已经不可能再做出回答了。
季淮死了。
“不，不，不！！！”苏妲己浑身颤抖，尖利的嘶吼，像是疯了一样，也不管身边还有沈萱和其他人在，直接朝着虚空中叫起来，“系统！系统你给我出来！！！”
这是她在给小系统起了“咪咪”那个外号以后，头一回这么严肃正经地叫他。
可这回却没有喵回应她了。
而且就在苏妲己叫出了这一声以后，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和物都在她的眼前定格。
激烈交火的子弹悬在半空中，停止了前进，被炸开的墙面飞散出来的烟尘，每一粒都凝固在空气里，就连骇然奔过来，踉跄着就要摔到她面前的沈萱，也硬生生地在落地之前，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