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志高和杨紫真来到警察局,沈青瑶正在大厅里询问情况,看到杨紫真,沈青瑶眼泪便流了下来,样子很可怜地默默看着杨紫真。叶志高忽然有些同情她,轻轻推了推杨紫真,杨紫真慢慢走到沈青瑶身边,似乎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轻轻叫了声“妈”沈青瑶这一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抱着杨紫真“呜呜”地哭起来。杨紫真眼圈也慢慢红了,毕竟血浓于水,她内心并不恨沈青瑶,以前的作为只不过想引起沈青瑶的重视罢了。这一刻母女二人真情流露,长久以来的隔阂被瞬间打破。
叶志高悄然离开,走向局长办公室,敲门后进入,夏雨济正在处理文件,他抬头瞪了一眼叶志高:“小坏,你跑来干什么?是不是又逃课了?小心我告诉你妈,看她不打烂你。”
这句话让叶志高很没面子,这个舅舅最爱拿他的缺点说事,还好周围没外人,叶志高嘻嘻笑着走近,“舅舅,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夏雨济似笑非笑地看向叶志高:“怎么样了?不是被你打的躺在医院吗?”
叶志高苦笑:“我是问他会判什么罪。”
夏雨济脸一板:“小坏,你怎么能不知道轻重地乱打人,把犯罪分子制伏不就完了?他现在全身是伤,搞得我们不容易审讯。”
叶志高听前半句还以为夏雨济怪他不该打后,听了后半句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妨碍了审讯,笑道:“那就慢慢审。”
夏雨济仍然板着脸:“你不要嬉皮笑脸,你打人犯法知道吗?好在你是正当防卫,不然我一定把你关几天,好好反省一下!”
叶志高肚里暗笑,自己当时把屠远“正当防卫”成了重伤。
数落了叶志高几句,夏雨济喝了口水,“小坏,这个人算是重犯,买凶杀人,可能会判死缓,但他是外国人,处理起来手续比较麻烦。”
然后看着叶志高问:“小坏,你和他什么关系?”
叶志高简略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恨声道:“舅舅,这个屠远不是东西,我看就直接枪决得了,干吗还死缓活缓的,简直就是浪费全国人民辛苦生产的粮食。”
夏雨济气得伸手在叶志高脑袋上敲了一下,叶志高从被老妈和舅舅敲得最多,饶是他反应快也没躲开,揉着脑袋真叹气:“舅舅,我学习不好,都是你和妈敲的,回头我找姥爷告状去!”
夏雨济“哼”了一声,“你就是欠敲打!”
然后微微一笑,“不过要不是你打他一顿,恐怕他也不会吐出杀人的犯罪事实,也算立了件功。你想要什么礼物?下次生日舅舅一定给你买。”
叶志高眼睛一亮:“真的?我要舅舅收藏的手那套枪……”
话没说完夏雨济已经瞪起了眼:“门都没有,就当我没说。”
连推带赶地把叶志高撵出了办公室。
叶志高非常不满地嘀咕着走回大厅,却发现沈青瑶正脸色惨白地半倚在杨紫真怀里。杨紫真也正在那里流泪:“妈,他害死我爸爸,我就说他不是好人……”
这母女家哭成一团,一个是愤怒,一个则是悲痛欲绝。
“真真,妈妈是个坏女人,你爸爸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原谅我,我竟然和杀他的凶手生活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