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笙抿着薄chún没有应话,清冷雅然的双眸望着她。
“这儿是女性洗手间……”温平笙莫名有些背脊发寒,葱白纤指指着反方向,挤出一抹微笑,“男士洗手间在那头哦。”
说完,挺着僵硬的背脊,朝宴厅的方向走去。
“温平笙。”翊笙从容不迫开口,语气冷然。
“……”被叫到名字的某人倏地顿住脚步。
有种恐惧叫当你妈喊你全名,温平笙此时就是这种感觉的。
这个男人以前都是客客气气喊她‘温小姐’的,这是他第一次喊她连名带姓喊她。
温平笙僵硬地转过身来,努力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怎、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跑回京都?”翊笙问她。
温平笙,“……”不逃回京都,难道留在北斯城被他砍成松鼠鱼吗?
不过,她现在可不敢再提起那件事了。
她说,“我哥哥们想我了,之前又催了我无数次,然后就回去了。”
“过来。”翊笙冷声命令。
温平笙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心里衡量:他今天西装革履,应该没有随身携带手术刀吧,而且今天是他外甥女的满月宴,他肯定不会做出见血的事来的。
正当她准备走向他时,他朝她走了过来,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
微凉的触感,让温平笙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别动。”翊笙嗓音微沉。
话落,温平笙立刻就不敢挣扎了。
过了一小会儿。
他才放开她的手,“作息又乱了?药也断了?”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温平笙垂眸,抿着chún瓣不说话。
“嗯?”翊笙语气又冰沉了几分。
“一时没注意就忘了。”温平笙飞快回答道。
他开的那些药,苦死人了。
而且,他住在她房子的那段时间,每天七点必须起床,跑40分钟的步,然后吃早餐,工作。
吃了午饭,睡一个半小时午觉,然后继续起来工作,晚上十一点必须上床睡觉。
这种生活简直是老年人过的。
她一回到京都,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那回北斯城来,我盯着你。”翊笙的语气有些qiáng势。
话刚落,温平笙想也没想就激动拒绝了,“不要!”
翊笙抿chún,眸光清寒沉沉望着她。
“我我……我……”温平笙‘我’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一直看不到孙女回宴厅的温nǎinǎi打了电话来。
温平笙一看来电显示是她nǎinǎi,如见到救星般,没等她nǎinǎi说话,便急忙道,“nǎinǎi,我跟安先生谈点事情,这就回来了。”
“是跟翊笙在一起啊,不急,小笙你跟翊笙慢慢谈,今晚不回来都行。”温nǎinǎi笑呵呵地说完,便结束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