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伯父害怕的话,就没办法了。到时候,整个沈家都是韩溯的,那么连着药厂也一块回来了。就是可惜了沈伯父的心血了,不过,我也相信沈伯父肯定是给自己留后路的,就是看起来可能不会太光彩,你也明白,韩溯这人锱铢必报,之前他深陷牢狱的时候,您做了什么,他可是记忆深刻。走这条路,也不错。”
宋灿走到他身侧的时候停了一下步子,低眸看了他一眼,稍稍低了头,毕恭毕敬的说:“袁伯父,再见。”
宋灿快要行至门口的时候,沈耀终于开口了,“等等。”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宋灿长长的松了口气,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欣慰的笑容。沈耀有后路,但离了沈家,没了沈家这个屏障,他什么都不是,有多少关系是凭着沈家而来的,他心里清楚的很。沈家的一丝一毫他都带不走,所以若是离开沈家,他就是净身出户。
他心里恨透了沈老爷子,想了很多办法,谁能知道沈婉婷看起来是个病秧子,心机也是深不可测,在公司里不知道安插多少眼线。所以他只能做出一个慈父的样子,笼络她的心,可惜没用!他其实很怀疑,沈婉婷的这些心机都是韩溯教的。
也许现在的申滕中,不但有他的人,更有不计其数属于韩溯的人。
他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宋灿,说:“你想把宋鸽踢出泰恒?”
宋灿咧嘴笑了起来,转身的刹那,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仅留下的唇角一个浅淡的笑,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么镇定自若。
“不,您只要把泰恒暗中还给我,但不用把宋鸽撤掉,就让她控制泰恒。在宋鸽和我之间,我只希望您能站在我这边。能同沈伯父做朋友,我感到很荣幸,我想我们一定可以在沈婉婷死之前,让她把沈家产业都吐出来,这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您的。”宋灿主动上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沈耀的眼里没有太多的波动,潮湿的手轻轻握住了宋灿的手,露出了一个标准商人的笑容,说:“朋友。”
宋灿道了声再见,就出了房间,沈耀看着她出去,脸上才露出了一个奸佞的笑,弯身拿起了桌几上的烟盒,取出一根抽了起来,笑意越来越浓。
步出会所大门的时候,宋灿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沈婉宁在前厅等她,见着她出来,就站了起来,微笑的看着她,等她走近了,便道:“看来,你真的不简单。”
宋灿依旧只是笑笑,说:“我先走了。”语落,她就径直的出了会所。
沈婉宁转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带着探究。
宋灿离开了大约二十分钟,再回到包间的时候,那些人都炸开了锅,她带来的小妹,已经被灌醉了,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捏着酒杯,都开始说胡话了。这些人虽然好糊弄,也不缠人,可宋灿遁了二十分钟,自然是要被罚酒的。
她连着喝了五六杯白酒才算结束,五六杯白酒下去,宋灿也觉得有些晕乎了,架着彻底喝醉的小妹出了酒店大门。可是她走到停车场就开始有些恍惚,她现在不能开车,小妹也喝醉了,应该打车回去。这么一想,她就转身往酒店大门走。
最后,她把小妹送回了家,准备打车回去的时候,在路边一时没忍住吐的乱七八糟。她整个人趴在垃圾桶上,胃像是在烧似得,好在意识清醒。
她带着一身的臭味回了家,韩溯回来的竟然比她早,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进门,只侧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上前搀扶的行为。
宋灿去厨房给自己泡了蜂蜜水,喝了一杯下去,稍稍舒服了一点。
“普通的饭局还要你亲自喝酒?”韩溯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蹲在地上喝水的样子,问了一句。
宋灿是背对着房门的,她头晕,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转,晕的特别难受。站不住了,所幸就蹲着,想蹲到世界不转了,再起来。她单手扒住琉璃台,另一只手捏着杯子,整个人歪在那里,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
好半天,都没有回应,也没有动,只看到她慢慢的,慢慢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顺带还伴随着她‘哎呦’一声,倒是还感觉得到痛。
韩溯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并蹲了下来,凑近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酸臭味,衣服上还沾着她的呕吐物。宋灿看了他一眼,只一会就转开了视线,并用力的挣脱开了他的手,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台子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不需要帮忙?”他站在一侧,看了看被她甩开的手。
“我没事。”说完,她就沿着墙壁出了厨房。
韩溯跟着走到门口,就看到她动作缓慢,像个老太婆似得,沿着墙壁慢慢的走向了卧室,紧接着就传来了关门声。
宋灿在床上趴了一会,就从衣柜里取了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韩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抱胸,盯着电视屏幕目光一转不转,可余光还是会时不时的往卧室的方向看几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从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惨叫声,他一下站了起来,快步的走了过去,伸手握住门把,用力一摁,反锁了!那声惨叫声只叫了一下,就再没有声音发出来。里头简直安静的过分,韩溯抬手用力的敲了两下门,口吻不善,说:“开门!”
等了一会,里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又敲了两下,宋灿依旧没有任何回应。韩溯在门口站了一会,就转身去了储物室,翻箱倒柜的拿出了一串钥匙,开门进了房间。
房间内静悄悄的,看起来不像是发生过什么,床边的那双棉拖鞋一前一后的摆放在那里。那么这人就是在卫生间里了,他转身看向了卫生间,稍稍犹豫了一下,门把一动,倒是没有反锁。就这么轻松的推门进去了,卫生间里一片氤氲,雾气弥漫,花洒还开着。
只见宋灿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趴在浴缸的边缘上,身上没穿衣服,就这么赤条条的趴在那儿,脚上也没有穿拖鞋,估计是滑倒了。他快步的过去,关了花洒,她的脸色惨白,看起来好像半昏迷了。
谁知韩溯拉她的时候,她还反抗起来了,说:“出去出去,我没穿衣服!别看我!”
韩溯没理她,强行去拽她的手,宋灿挣扎了几下,就去捞丢在浴缸内的衣服,她猛地抓起了一件,往身上一甩,结果她的**不知怎么回事连着一块甩了出来,竟不偏不倚的挂在了韩溯的头上。宋灿一转头,就看到了非常可笑了一幕。
**只在他的头上挂了两三秒,就滑了下来,卡在他们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