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三个字,看左边。宋灿当时并没有多想,往嘴里放了一颗爆米花,就转过了头,刚想开口,嘴上就一软,下巴上有点扎,不由的睁大了眼睛,一抬手就给他扣住了,直接把她压了过去。
许是因为闹出了一点动静,这会竟有人看了过来,旋即就听到了细碎的笑声,宋灿这老脸都要丢光了。她不由的张嘴咬了他的嘴唇一口,压低声音说:“有病啊。”
韩溯笑了笑,理所当然的回答,“这难道不是看电影必备?”
“必备你个头,这都是小青年干的事儿,你都几岁了。”
韩溯翘起了二郎腿,**了**嘴唇,甜甜的,笑说:“我还是小青年的时候,从来没干过这种的事,以后得补回来。”他忽然想是想到什么,特别严肃的问:“你是不是打小就干过这事儿?”
宋灿没搭理他,只斜了他一眼,说:“回家把胡子刮干净吧,大叔!你现在看起来简直猥琐的不行。”
他当时是怎么说来着,他好像是摸了摸下巴,说:“我以为你很喜欢呢,每天都盯着我看好久。”
……
宋灿这会看着他光洁的下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笑道:“怎么把胡子刮了?”
“做人还是低调一些吧,我怕公司的小姑娘受不了。”
宋灿替他系领带的手停了一下,呸了一声才继续。两人走出房间,赵阿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在赵阿姨面前他到还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正正经经吃完早餐,宋灿就将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进了电梯才关上门。
她的笑容终是落了下来,在家里坐了一会,就掏出了手机,翻了翻通讯里,手机上还存有律师的号码,她想了想就拨通了电话。
两天后,韩溯去了一趟医院。
许池双手抱臂,坐在办公桌前,同韩溯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才敲了敲桌面,问:“你确定要这么做?出院这几天,你一天都没得手?不会吧。”
“我这叫做尊重,她没准备好,我就不会硬来。”
许池啧啧了两声,嗤笑一声,说:“怎么?你还想软的来?关键软的你能来么?”
“没心思跟你开玩笑。”他摆了摆手,紧着眉头,“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有自信了?不过你这么做,就不怕被她发现,恨死你吗?到时候真移情别恋了……”
“你认为她会带着我带孩子移情别恋?”韩溯冷哼。
许池挑了挑眉,笑道:“难说,毕竟这女人心海底针,之前你这么伤她,现在又要把她送走。这两个人距离远了,很多事情你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不都说了么,人心是最难控制的。就像你自己,之前对她不屑,这处着处着不就出感情了么?说不定……”
“我说许池,好歹我两也是好几年的朋友了,你给我点信心能死是吧?你说周衍卿嘴欠也就算了,你怎么比他还欠?”他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摸口袋。
许池见着他的动作,立刻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这儿不准吸烟。”
“反正这件事得在她走之前办好,她要是恨我,那也行,反正绝对不能给她忘掉我的机会。”
许池单手支撑着脑袋,抿着唇,冲着他微微的笑,那笑容里充满了戏谑。
“其实你真那么怕,为什么不留着她在身边呢?无论是好是坏,两人也算是一块面对了。”
韩溯摇摇头,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她有危险。但在这件事里,只有我一个人会估计她的安全和生命,其他人都会选择顾全大局。那你说,我怎么可能会让她留在我身边,因为我去承担那些她本可以逃过的伤害?”
“那万一……”
“这样的话,就得麻烦你们帮我照顾她一段时间了。”他低头看着指间的烟,“最坏的打算是要坐牢,至于能不能活着从牢里出来,那就是后话了。”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韩溯就不会发生这种‘最坏的打算’,所以别指望在我这里得到保证,这种浑水,严佑不想趟,我也不乐意趟。”
韩溯抽出了一支烟,咬在嘴里,眯着眼睛笑。许池只是挑眉,眼皮子突突的跳,指着他的鼻子说:“找周衍卿去。”
韩溯嗤笑一声,说:“放心吧,当你们是兄弟自然是不会让你们蹚浑水,就是万一出点事儿,你们得帮我打点一下,打点不了我,就打点好宋灿,就这么简单的一个请求。”
……
日子依旧一天天的过,他们身上的伤也在日复一日的好转,康复。这天晚上,宋灿换了一身衣服,化了点淡妆,七点整就出了门,亲自开车去了与人约定的西餐厅。
与她相约的人是韩溯,她到了餐厅,餐厅的经理见着她就走了过来,问:“请问是韩太太吗?”
宋灿看了她一眼,轻点了一下头,说:“是。”
对方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毕恭毕敬的说:“韩太太这边请。”
随后,宋灿便跟着她上了二楼,经理带着她行至一处包间门口,轻叩了一下门板,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进,她才推开了门,对着里头的人说:“韩太太来了。”
旋即,她就看向了宋灿,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韩太太请进吧。”
宋灿觉着有些奇奇怪怪的,顿了片刻,才走了过去,行至门口看到坐在餐桌前的人,眉梢不自觉的挑了一下,唇角倾斜,轻哼了一声。在门口站了半晌,走大步的走了过去,拉开了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
笑问:“程昱,你什么时候成了韩溯的替身了,没记错的话,是韩溯约我过来的。”
程昱喝了口水,有服务员过来给宋灿倒了杯水,等服务生出去,他才擦了擦嘴,“韩总临时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为了不扫你的兴致,就由我过来陪韩太太你吃这顿饭。”
宋灿冷凝着他,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了片刻,默了许久,才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究竟是作陪呢?还是威胁呢?那所谓重要的事情,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不等程昱说话,宋灿就迅速的接上了自己的话,笑说:“当然这些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要做的只是安安分分的吃这顿饭,至于这顿饭什么时候能吃完,能不能吃完,那就要看韩溯能不能妥妥当当的将事情办完,是这样吧?”
程昱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轻轻的晃了晃,扬了扬下巴,“安心吃吧,我保证你一定能吃完。”
宋灿抿了唇,敛了笑意,目光灼灼的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