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我狠狠心答,脚步却不由自主放慢了,理智告诉我自私一点,不能让她奸计得逞,可情感上,我还是犹疑了,我的心,不听大脑的指挥。
方柔看出来了吧,因为我又听到她噗嗤一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其实我蛮感动的呢,如此痴情的男人,怕是世上绝无仅有呢,若是臻有这样的深情,我们又岂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真是贪得无厌的女人,要是阮臻不深情,又岂容你这样恣意伤害?
理智和情感打架,还是情感占了上风,我又折了回去,问:“别兜弯子了,快说。”我只是想对过去有个交代,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动摇我和阮臻在一起的决心。
方柔娇媚一笑,此时我们正站在一盏橘黄的路灯下,路灯柔和的光线,把她的笑容映衬得美艳不可方物,不过,她说的话,却比巫婆的诅咒还恶毒。
“你可知道,你的罗亦琛,车祸过后,已不能再行男女之事。”话音未落,她竟已咯咯的笑了起来,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的脑子好像当机了,不能思考,有那么一两分钟,我就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张柔媚的脸,听着那肆意的笑声,那一定是来自地狱的笑声,因为它是那么恐怖、那么张扬、那么无耻、那么……让人绝望!
方柔笑够了,见我依旧傻呆呆的立在原地,有点满意自己的杰作,说:“你是应该在这好好想想,是不是还能背着这样沉重的良心债和臻柔情蜜意,步入婚姻的殿堂?”
说完,竟调头而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的远了,渐渐的远了,或许,拐过前面那个弯,就要再也不见了。忽然醒悟过来,什么时候,我成为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她说不能人事就不能人事?我就要相信她的话?她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凭什么值得我相信?我要让她为自己的胡说八道付出代价。
我醒悟过来,冲了上去,抡起手中的包,狠狠的朝她脑袋砸去。我的包里放了钱包、手机,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有几分重量的,最重要的是,包上有一个金属的挂坠,若打中了,想必不会轻松。
方柔听到我追上去的脚步声,略带惊讶的回过头来,却只见一个黑色的物品铺天盖地的扫过来,她本能的用手阻挡,包打到她的手臂上,那个金属挂坠,则在她的手背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你个泼妇,不可理喻。”方柔气急败坏地骂道,饶是这时,她依旧只顾着整理衣服,保持形象,并没有上来和我扭打一番的打算。
可我那里愿意就此罢手,又抡起包包向她打去,一边打一边骂:“我让你造谣,我让你恶毒,我今天就撕烂你的嘴。”
方柔一边躲闪着,一边却又笑了,说:“你尽可以不信。不过,你若是知道罗太太是女同,他们不过是形婚,形婚懂不懂?就是形式婚姻,没有夫妻之实。你若知道这些,你肯定就信了!”
她说的那样有鼻子有眼,果然是有备而来。也是,她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打无准备之战,我的脑海里掠过罗太太和那个短发女子的亲密场景,我还曾经试图带着罗亦琛去捉奸,结果呢,却不过是形婚,果然是形婚吗?我抡包的动作慢了下来,胃开始隐隐作痛,越来越痛,终于,痛得我弯下腰来,我把包朝那个女人丢过去,歇斯底里地喊:“去死!”
我的包砸到了她的大腿上,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是的,这一轮战役下来,她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苦,却是大大的赢家,她目的达到了,她让我伤心了,她让我绝望了,她,或许还能让我,不能以一颗坦然的心,和阮臻一起笑看花开花落、云起云舒,不能安心的去享受属于我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