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臻,你别这样,你且让我想个周全之策。”方柔见我一脸寒霜,攀上我的脖子,试图撒娇的安慰我。
我把她的手扮下来,站起身子,打算离开。
“阿臻……”她叫我,声音柔媚。
我知道,她欲求没有满足,有几分不甘。
可我就是要让她不甘,得不到的才会备显珍贵。唯有这样,她才有可能把我和那些荣华富贵放到同一个天平称一称,到时,孰轻孰重,就取决于我玩诱惑的手段。
“方柔,我早就说过,你不离婚,我们就不会有真正的进展,包括上床。”我连名带姓叫她,声音硬邦邦的,能敲得她痛。
这样的场景上演了很多次。
方柔几近抓狂。
她对权贵有一种来自骨髓里的热爱,而今年纪轻轻即拥有这一切,哪里舍得放手。可是,若不放手,我于她就犹如白云在青天,可望而不可即。我在男欢女爱方面,不止有高超的技巧,更有持久的耐性,每次都能让她欲仙欲死。这些,她那个要靠药物才能硬起来的老公,又岂能给她。何况,她对我,不止是生理的渴望,更是心理的需求。她的初恋给了我,她的初吻给了我,她的初夜也给了我,这许多年来,她唯一爱的人就是我。可现在,我就在她身边,柔情蜜意、情话绵绵,她能对我笑,她能亲我唇,但是,她却不能,让我进入她的体内,给她那种久违的极致快乐。所以,她几近抓狂。
又一次求而不得之后,她跟我说:“阿臻,我愿意离婚,但你得先和我签个经过公证的协议,待我离婚之后,把公司过到我的名下。”
我心里一喜,为了这句话,我已经耗费了两个多月的时光,这些个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胡蝶还在等我吗?她的创伤好了吗?她现在是不是和其他男人在交往?若这件事再拖个一年半载,会不会一切都来不及了?
是的,胡蝶愿意为罗亦琛等两年的时光,那是因为他们有七年的感情。若按这个比例算,我们一年的感情,是不是只会让她停留100天?虽然我自认,这一年的感情,比我长达十年的初恋更深沉,但胡蝶会这样以为吗?我被这些疑问,搅得忐忑不安烦躁不堪,只求这场较量赶快结束。
而今,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当然可以,现在就可以过户。”我惊喜的说,主动亲一下方柔。
“现在还不行,若我提出离婚,我名下的资产,那老头自会查个一清二楚,到时,恐怕我什么都带不走,所以现在不能过户。”方柔拧紧眉毛,继续说,“我打算先一步步把臻柔的资产转过来。我手上的现金债券,则先存到我弟弟的名下,那一大笔钱,也足够一大家子衣食无忧许多年。至于我手上的房产,暂时不能动,因为动这个,可能会让老头疑心,从而看紧臻柔。还有茂昌的股份,唉,这个还是不想了吧,应该是带不走分毫的。”
“怎么会?你们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这几年来,你在茂昌倾注的心血有目共睹,即便离婚,也能拿走你那一份。”我像一个天才演员,把那份假惺惺硬是演绎成情真意切的关怀。
方柔看我一眼,苦笑一下,说:“阿臻,其实你不知道,我和你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却从来不说。你不要以为是他不行,才会隐忍。他那样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人,又哪会如此仁慈。他只不过是要抓住我的把柄,防我哪天生了二心的时候,好以此逼我净身出户。阿臻,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才会冒这天大的险,继续和你在一起。你让我离婚,我迟迟不能决断,就是因为我知道,他有我把柄在手,我什么都带不走。我在茂昌这么多年,为茂昌立下汗马功劳,却什么都带不走,我不心甘!”
我心微微有点发软。原来,所谓的豪门,外面人看起来镶金嵌玉的富贵,裹着的,却是算计和手段,不曾有丝毫温情。看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是可怜人,跟着一个性无能的老公,靠自己的智慧爬到金字塔的顶端,往下一看,脚底却是一片虚无。只要她不继续用尽手段往上爬,随时都可能高空跌落,不仅一无所有,弄不好还会满身伤痕。
我这样逼她,是不是有点残忍?
可是,我若不这样逼她,她又要逼我到何时?
方柔,你为什么不能放开一只手,只要你的富贵?你能不能任我,和胡蝶在一起,去过我们的人生?
方柔,哪怕事到如今,只要你愿意放开我,放开我们最初的爱,我就会就此罢手,决不把你逼入一无所有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