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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金曼早已焦急徘徊良久。【】し她看到带着图纸走过来的人,急忙上前阻止,“晨晨,你怎么一个人来的?”
她挑起眉,语气并不算好,“裴厉渊那个混蛋肯定要难为你。”
“没关系。”连忆晨笑了笑,“我有准备。”
金曼咬着唇,反手拉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向前,“我陪你进去。”
“金子!”
连忆晨站在原地没动,金曼转过脸,却见她红唇轻抿,“我自己去。”
“有我陪你,还能放心一些。”金曼担忧的说。
摇摇头,连忆晨眼底滑过淡淡的笑。对于裴厉渊这个人,她还是了解的,如果他打定主意要做某件事,从小到大,就没有不成功的!
“放心,我真的能应付。”轻推开金曼的手,连忆晨神情出奇平静。也许这里的一切,对她都太过熟悉和亲切,所以当她再次回到这里时,那种息息相关的感觉特别明显。
“好吧,”金曼退让一步,但并没离开,“我就在外面等,有事你叫我。”
连忆晨点头,丢给她一记安慰的眼神。
前方两道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推开后,入目的视野极为宽阔。连忆晨走到桌前站定,望着这里面的一桌一椅,物品摆放,都与她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怎么样?还是你喜欢的模样吧。”裴厉渊耸耸肩,抬手轻点对面的椅子,“坐。”
连忆晨也没客气,拉开椅子直接坐下。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她没必要跟一个外人客气。
“图纸初稿已经完成,我按时送来。”连忆晨跟他只谈公事,半点其他也无。
“喝什么?”裴厉渊上半身往前靠过来,含笑问她:“茶还是咖啡?我吩咐人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红茶。”
“红茶糕点适合下午茶,不适合一个上班族,”连忆晨面色如常,道:“裴总,请你说跟工作有关的话。”
“为什么要让自己过得那么辛苦?”裴厉渊蹙起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不自觉轻眯,“云朵,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只要你愿意回来,隔壁那间办公室我一直都为你留着。”
“裴厉渊,云朵两个字,我再也不想从你嘴里听到。”连忆晨沉下脸,心底难掩怒火。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抢了人家的东西,竟然还如此心安理得跟失主说:你臣服我,我就可以分你一杯羹。
恶心!
“呵呵……”
裴厉渊忽然笑出声,望向她的目光变的复杂,“你就那么恨我?”
恨?
连忆晨冷笑不止,垂下目光不想看他。跟他这种人,完全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必要。
“晨晨,你恨御兆锡吗?”
椅子里的人瞬间抬起头,黑亮的眼眸腾起一股怒意。裴厉渊盯着她的表情变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紧绷,他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能提起吗?
半响,连忆晨再次将图纸推到他的面前,道:“关于养生会所的规划,我目前分为五层楼,每一层都有一个主题,分别为足疗、spa美容、健身、保健、还有……”
“回答我!”
裴厉渊突然打断她的话,起身走过来后,双手将她的转椅旋转过去,两条手里的臂膀支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你恨御兆锡吗?”
连忆晨很想笑,她不明白为何裴厉渊非要固执的得到这个答案。她浅浅一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染着几许嘲弄,“你想知道什么?想要试探什么?”
顿了下,她挺起胸膛,瞪着裴厉渊的眼睛回答,“你害怕我回头去找御兆锡,让他跟我联手,把云深拿回来,把你赶走是吗?”
连忆晨咂咂嘴,否决他的念头,“裴厉渊,我不会这么做。”
她一把推开抵在面前的男人,声音不自觉尖利,“我今天就可以告诉你,云深我早晚都要拿回去,但我不会依靠任何人,我要亲自把属于连家的东西,一样样都拿回去!”
“真的?”裴厉渊明显松了口气,反倒轻松起来,“那我拭目以待。不过……”
他下巴轻佻,傲然道:“晨晨,从小到大,你都没赢过我。”
垂在身侧的五指狠狠收紧,连忆晨因为他的话,气的不轻。无耻!
“图纸我不用看,”裴厉渊转身回到转椅里,重新又恢复温和的笑容,“你想建成什么样子的都行,我没意见。”
连忆晨:“……”
几分钟后,连忆晨拉开门出来,整个人还是被气的不轻。裴厉渊这个混蛋,根本就是存心的啊!图纸他看都不看,摆明留给她更大的难题。
“晨晨!”金曼快步走过来,连忆晨摆摆手,笑道:“我没事。”
见她一切安好,金曼总算安心下来。她大概问了些刚才的情况,对于裴厉渊这种诡异的态度也颇感意外。
这个人渣又想干什么?
“叮——”
电梯门再次打开,欧新月气急败坏朝连忆晨走来,“我就知道是你。”
自从裴厉渊夺权后,欧新月在云深的地位平步青云。年纪轻轻一个小姑娘,竟然已经是公司的副总经理,金曼经常被她压着,硬是被气的七窍生烟。
“我们走,别搭理她。”金曼拉起连忆晨,两人欲走。
“站住——”
欧新月瞬间发飙,她几步走到连忆晨面前,想起裴厉渊衣橱里那件蓝色风衣,心底的怒火一浪高过一浪。除了连忆晨,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可以给裴厉渊买衣服,而能让裴厉渊把衣服带回家的,也只有连忆晨。
“连忆晨!”
欧新月先声夺人,一双美眸中寒意深深,“你可真不要脸,被御兆锡甩了变成弃妇,转眼又来勾引厉渊哥哥!”
欧新月站在走廊中的说话声很大,周围那些员工都被这边的吵闹声吸引过来。曾经的连家大小姐,如今被连家一个继女奚落,想看这场热闹的人怕是不少!
“你再说一遍?”金曼动了动手指。
欧新月下意识往后倒退一步,但心底的怒火难平。这些年她处处被连忆晨压着,她仰仗的不过是连少显这个爸爸,如今连少显倒了,连忆晨还能依靠谁?
“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