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不自觉驶向别墅区,当唐言站在那扇大门外,内心惊讶不已。打开皮包,拿出那把鎏金的钥匙开了门,她坐在空荡荡的沙发里,将电话拨通。
“我在别墅等你。”
唐言挂断电话,侧身倚在窗前。不多时候,一辆明黄色跑车停在院前,御天鸣脚步还没站稳,怀里已经多出一具温软的身子。
他下意识收拢双臂,唐言扬起脸,笑道:“你来了。”
“找我有事”御天鸣面对她突然的热情,深感意外。虽然他们已经有了很亲密的关系,可每次都是他主动,唐言总是半推半就。
“没有啊。”怀里的人明艳一笑,语气娇嗔,“没事不能找你吗”
“不是。”御天鸣反手把别墅的门关上,拥着她往里走。
这套别墅御天鸣时不时过来居住,平时有固定的人员打扫。冰箱里储备的食物也算充足,唐言煮了两碗面,端出来跟他一起吃。
“不饿吗”见他不动筷子,唐言立刻蹙起眉。
“在家吃过了。”御天鸣手中夹着一根烟,瞥见唐言不悦的脸色,他又把烟掐掉,拿起筷子小口吃面。
“好吃吗”唐言盯着他的表情。
御天鸣眼底染着笑,道:“好吃。”
“骗人”唐言放下筷子,嘴角那抹笑容渐渐变的真实,“不过还是谢谢你,愿意为了让我开心而说谎。”
“言言。”伸手将她拉入怀里,御天鸣抬高她的下巴,目光落入他的眼底,道:“到底有什么事”
难道她掩藏的这么糟糕
“天鸣。”
悠悠叹了口气,唐言双手环住御天鸣的脖颈,轻问:“你可以不跟我二姐结婚吗”
闻言,御天鸣霎时皱起眉。
傍晚下班回到家,连忆晨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她回来的路上买了鱼,蔬菜,还有新鲜的水果以及零食。
御兆锡推门进来时,屋子里飘着饭菜香。他愣愣站了好久,直到连忆晨带着围裙端菜出来,一眼看到他,“傻站着做什么”
他回过神,黑眸中掠过一丝光,“好香。”
“香就快去洗手。”连忆晨把炒好的菜摆上,又转身跑回厨房。她今晚特别准备了红烧鱼,打算再次显示一下自己的厨艺。
御兆锡洗干净手,帮忙摆好碗筷。连忆晨把鱼放在中间,拉过椅子坐在他的身边,两人甩开一副谁抢的快谁有肉吃的架势苦练厨艺总有收获,她尝着自己烧的鱼,意志力越来越薄弱。哎呀,今晚不需要减肥了,先把这顿吃了再说
很快一条鱼只剩下鱼骨,御兆锡意犹未尽,又把空掉的饭碗递给她,道:“还要一碗。”
“还吃”连忆晨蹙眉,“可是没有鱼了。”
御兆锡笑了笑,毫不在意,“不是还有汤吗”
噗
稍后,御兆锡果然用鱼汤拌饭,愣是又把一碗消化掉。
站在厨房刷洗餐具时,连忆晨边洗碗边轻笑。要是按照这个速度吃下去,估计用不了太久,御兆锡那完美的身材就会走样
如果有一天他变成个胖子
脑补了下那副画面,连忆晨瞬间全身发冷。唔,安城最美的胖子
客厅开着大灯,御兆锡坐在沙发里,正在仔细研究连忆晨弄到的资料。她细心的切好水果,装在果盘中拿出来。
“有什么发现”连忆晨把苹果去皮切成小块,她自己咬了一口,又把剩下的那半块塞到御兆锡的嘴里。
男人也没任何挑剔,她伸手递过来,他就咬紧嘴巴里,“没有。”
暗暗蹙起眉,连忆晨眼角滑过失望。可不就是没有吗这些资料是她从连少显捐款修建的学校中找出来的,她整个下午都在研究,但也是丝毫没有发现什么特别。
“我去查资料的时候,学校里的人跟我说有些资料信息很多年前就已经丢失,”连忆晨抿起唇,如实道:“学校最早的那届校长前年去世了,其他人的都不太知道以前的事情。”
御兆锡又盯着资料夹看了遍,薄唇微勾,“当年筹建这所学校有很多人出资,你爸爸算是出资比较多的股东,但我相信,应该不止只是你爸一个人。”
连忆晨眯起眼睛,“那些不全的资料,是有人故意销毁的”
“你说呢”御兆锡蹙起眉,道:“其他资料都很齐全,唯独当年出资建学校的人员名单有偏差,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那就是说,有人想要故意掩盖什么。”连忆晨再次开口的语气肯定。
最近这几天,御兆锡和连忆晨每天都在寻找线索。既然推翻连少显的可能性,御兆锡只能把目光放在其他地方。当年寇沅离开御苑后,并没离开过安城。那也就是说,能够跟她接触的男人,必然也在安城中。
合上资料夹,御兆锡伸手打开粉钻项链的盒盖,将项坠托在手中,“晨晨你说,这条项链价值多少钱”
“肯定值钱。”连忆晨撇撇嘴,“粉钻并不多见。”
顿了下,她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惊讶道:“你是说”
望见她满眼的惊讶,御兆锡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下。嗯,他们越来越能明白对方的心思,越来越心有灵犀。
“对。”御兆锡收紧五指,将项坠扣在掌心,“这条项链很值钱,能够拿出这种东西的男人必然也是名贵圈子里的人物。”
推断结果很明显,那个男人不仅在安城,而且应该也是富贵圈中的人。
“安城这么多人,我们要怎么找”连忆晨撅着嘴,心想当初不就是因为这样,她爸爸才会被御兆锡误会的吗
“放心,我想到办法了。”御兆锡伸手将她拽进怀里,连忆晨吃惊的盯着他,好奇道:“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急什么”
御兆锡眼神落在她泛着淡青色血管的雪白脖颈,薄唇缓缓压低,“晨晨,我今晚可以留下来。”
“唔”
连忆晨按住他的手,沉下脸,“御兆锡,我在跟你讨论很严肃的问题”
“我讨论的问题也很严肃。”
“”
几分钟后,连忆晨左右闪避的气息不稳,怒声道:“你能不能要点脸”
男人低低一笑,双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抵在墙上。他那张完美的脸庞一点点压低,惹的连忆晨不住躲闪,“御兆锡”
“嘘”
他手指抵在她的唇间,嘴角那抹笑容魅惑,“我今晚可以不穿雨衣吗”
连忆晨立刻黑了脸。这混蛋完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不该集中的地方,所以她也别指望他能有点节操
“不可以。”
还不可以御兆锡黑沉的眼眸眯了眯,原本温柔的神情逐渐变的阴霾。连忆晨知道情形不对,来不及张口解释,他火热的手掌便已经落下。
“唔”
连忆晨全身一阵紧绷,颤颤巍巍叫道:“御兆锡,真的不可以。”
“为什么”御兆锡冷着脸,火热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脸颊。
犹豫着这种时候回答的后果,连忆晨无奈咬着唇,声音很小,“我,我来那个了。”
面前的男人迟疑几秒钟,随后反应过来,“真的”
现在他不怕别的,就怕她来那个。
“嗯。”
连忆晨瞥着嘴,用力点头,“我没骗你。”
噗
御兆锡只觉一阵血气上涌,脸色阴霾不已。要不要这么虐
这种情况属于正常生理现象,连忆晨也没任何办法。她瞧着御兆锡那副悲催的可怜模样有些心疼,但心底更多的还是庆幸。
她可不想第二天腰酸背疼,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上班。
“乖啦。”
为了安抚某男受伤的心,连忆晨主动献吻,在他嘴角亲了亲,“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快点说,要怎么找那个男人”
半响,御兆锡勉强把眼神从她身上收回来,沉声道:“我们只有一条线索,那就只能从这个唯一的线索身上找起。”
唯一的线索。
茶几上那条粉钻项链光彩夺目,连忆晨认同的点点头。这条项链背后隐藏的秘密,应该就是他们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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