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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 第2节(1 / 2)

董姨娘握住她的手,眼神锐利,“你放心,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姨娘……”帘茶压低声音道,“姨娘可是有什么法子?”


董姨娘抬手将额间的鬓发挽入耳后,轻声道:“上次我听你说,咱们院里的王婆子和闻秋阁的杏浓是同乡?”


帘茶眼眸一沉,“姨娘的意思是……”


月末,院子里的树叶落尽,也下了一场大雪,九冬说:“少爷,这冬天终于来了。”


伸出手,那软白的雪落在掌心上,冰冰凉凉的,徐西陆不禁莞尔一笑,“冬天……挺好的。”冬天,大家都裹得严严实实,他也就显得没那么臃肿惹眼了。


“少爷,”九冬冻得脸蛋通红,不停地哆嗦着,“我们进屋吧,外面太冷了。”


“爷才不怕冷。”徐西陆兴致勃勃地要去赏雪,见九冬被冻得够呛,道:“你回去烤烤火,让杏浓替你。”


“算了吧少爷,杏浓那丫头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徐西陆带着九冬在徐府里闲逛。年关将至,下人们忙里忙外,行色匆匆。徐府不少地方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平添了几分喜气。路过听雨楼时,徐西陆蓦地停下脚步,对九冬道:“换条路走。”


谁知刚转身,就遇到徐青阳和徐安宁迎面走来。徐安宁见着他,唤了一声“二哥哥”,徐青阳则直接质问道:“你怎在此处?”这徐青阳虽与徐安宁为一母所出,两人性格却截然不同。董姨娘入府多年才有了徐青阳这个女儿,自是千娇百宠,愣是把人宠出个骄横无礼的性子来。


徐西陆笑道:“二位妹妹可以来这里,我为何就不能?”


徐青阳似有些生气,道:“谢家哥哥就住在此处。”


徐西陆扬眉:“那又如何?”


“你长成这副模样,让谢二哥哥看见了,还不让外人以为我们徐家儿女各个都和你一样蠢胖如猪?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才不会出来丢人现眼呢……”


“二姐姐!”想是徐青阳的话太过分,连徐安宁都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声提醒。


徐西陆不怒反笑,“我再如何蠢胖,好歹是个男子。二妹妹,别说哥哥没提醒你,你一个姑娘家没事在听雨楼前晃悠,知道的以为你在赏雪,不知道的以为你刻意来此处,为着就是和谢家公子邂逅,然后再发生点什么。这事若是传出去,外人都要以为我们徐家儿女各个寡廉鲜耻,不知男女大防……”


“你——”徐青阳气得眼冒金星,捡起一块石子就想往徐西陆身上砸。徐安宁赶忙拉住她:“二姐,姐姐,莫冲动啊!要是让大夫人知道了……”


“我会怕她?”徐青阳歇斯底里道,“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


“吵吵闹闹做什么呢?”浮曲阁的一等女使昭华不知何时来了,她环顾众人,厉声道:“我们谢夫人说了,谢家公子喜静不喜闹,只要是在听雨楼喧闹,无论是谁,一并赶走,有不服的带到她面前就是。二少爷,二小姐,你们是自己走呢,还是去见了我们谢夫人再走?”


徐府谁人不知道谢氏身份特殊,就算是老爷也要给她几分情面,徐青阳再如何刁蛮也不敢刁蛮到她身上去。徐安宁拉着徐青阳的衣袖,小声道:“二姐姐,我们走罢。”


徐青阳咬牙切齿道:“徐西陆,你给我等着!”说完,便气呼呼地急步离开。徐安宁对着徐西陆匆匆行了个礼,忙跟了上去。


昭华转向徐西陆,摆出请走的手势,“二少爷?”


“这就走了。”徐西陆也没了赏雪的兴致,想回闻秋阁,不料刚走两步就见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青苏静立在雪中,如墨的青丝,如雪的衣衫,一如既往的不食人尽烟火。徐西陆心里一凛——刚刚那些话,他不会都听见了吧?徐西陆瑞瑞不安道:“青苏兄。”


谢青苏身上冷意简直让人退避三舍,“我倒不知,二少爷也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面。”


徐西路摸摸自己的鼻子,“我方才只是被情势所逼,故才口不择言,还请青苏兄莫要见怪。”


谢青苏看着徐西陆,雪落在他的肩头,更衬得他犹如一块冰冷的美玉。“徐府家事,我无意过问,二少爷自己把握分寸便是。”


就在谢青苏就要和徐西陆擦肩而过时,徐西陆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鬼使神差地叫住他,“谢公子。”


谢青苏停下脚步。


“谢公子才华横溢,秉性正直,在下十分仰慕,一直想着若能和谢公子结为好友,也就不枉此生了。然,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


谢青苏微不可见地皱起了眉。


“过去种种,是我冒犯了谢公子,我在这里向公子陪个不是。”徐西陆抱拳行了个礼,“日后,我不会再叨扰谢公子……自然,也不会再让杏浓送东西过去。但是去年过年,谢公子来徐府拜年,我曾经让杏浓送给谢公子一块玉。那是我娘亲的遗物,还望谢公子能归还与我。”那玉佩,是柳氏留给徐西陆唯一的东西,徐长赢曾道,那是为她未来儿媳妇准备的。


“玉?”谢青苏道,“我未曾见过。”


“谢公子再仔细想想?”那玉佩对原来的徐西陆甚为重要,曾再三嘱咐过杏浓,一定要亲手交给谢青苏。


谢青苏还未回答,站在他身后的小厮却道:“我们公子过目不忘,收没收到自是记得清清楚楚。二少爷别是自己记差了吧。”


“如此……”徐西陆若有所思道,“那我,明白了。”


第6章


谢青苏和徐西陆分别后,去了谢氏所在的浮曲阁。谢青苏在徐府小住了一月,如今年关已近,他也该回谢府了。谢氏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自然极为不舍,可谢青苏到底姓谢不姓徐,一直留在徐府也说不过去,只能含泪替他打点行装。


“你回去后,记得替姑母向你爹娘,还有祖父祖母请安。”


“姑母放心。”


谢氏忍住眼泪,强笑道:“旁的东西都有昭华替你看着,用不着我c,ao心。我这有一块徽墨,是明景十五年,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赏我的。我看着那材质,成色都是极好的,你定会喜欢。”


谢青苏接过昭华递来的锦盒,“多谢姑母。”


“明年,你父亲应该能升迁来京;再过两年,你也能入仕了,我盼着……盼着能一家团聚。”


谢青苏道:“姑母,您的事,潘淮定会找到办法。”


“好,好……”谢氏撇过头去,“你明日就要离京城,回去早些歇着吧。”


谢青苏回到听雨楼,下人正将他的行装一一放入木箱中。除了一些日常所需,其他的都是他常看的书籍。一婢女见到他回来,立马停了手上的活计迎上来,“公子回来了。离晚膳还有小半时辰,公子若是饿了,先用些点心可好?姑奶奶的小厨房刚送了桂花糕来。”


“桂花糕……”谢青苏眉目微敛,似想起了什么,不悦道:“不要桂花糕。”


那婢女一愣,他们家公子过去不挺爱吃这个的么?她也不敢多问,忙道:“那奴婢拿杏仁酥来?”


谢青苏这才点点头,“可。”


次日,谢青苏离府,听闻除了谢氏,徐玄英也亲到场送他出门。此时,徐西陆脸上敷着切片的黄瓜,人躺在床上,双腿靠着墙,与身体垂直。他这个动作每日都要做半个时辰,九冬和杏浓早已见怪不怪。


“少爷,”九冬趴在床边,把玩着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狗尾巴草,道:“今日谢家公子离府,您不去送送?听说大少爷都去了呢。”


徐西陆绷着脸道:“谢青苏就该和大哥那般的读书人做朋友,我去了,只会碍他的眼。”


“少爷您别这样说!”想起当日在听雨楼无意听见的话,九冬义愤填膺道:“是那谢家公子没眼光。”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徐西陆轻轻把腿放下,又把脸上的黄瓜片一一摘下。九冬想去帮他,却被他一把打开了手,“你洗手了么就碰爷的脸。”


“少爷,”九冬幽怨道,“您怎么越来越和个大姑娘似的,大老爷们哪那么多玩意儿啊,又是玉膏,又是黄瓜片儿的。我看您啊,比几位小姐还爱美呢!”


“你懂什么。”徐西陆一边拍脸一边循循善诱,“无论男人女人都喜欢以貌取人。我问你,你喜欢好看的姑娘吗?”


“那肯定喜欢。”


“那人姑娘也喜欢好看的男人,有什么不对吗?”


“可男人不应该以立业为主么!”


徐西陆无所谓道:“爷是徐府的少爷,立不立业这辈子都饿不死。”


九冬恨铁不成钢道:“少爷,您未免太没志气了罢!”


徐西陆对此不置可否。他也不是没想过这茬,只是这把年纪让他读书科考不太现实,让他从军去建功立业,他是一屁股把人坐死好呢,还是用台步把人踢死好?想来想去,他也就只能继承家业,分分红了。


没几日,便到了小年夜。按照习俗,这夜家人应齐聚一堂,共用晚膳,寓团圆之意。可今年,今上在宫内大摆恩席,除了皇亲国戚,还宴请了一众朝廷重臣。徐泰和这个工部尚书自然是在邀请之列,不仅是他,刚入翰林院不久的徐玄英也受邀前往,于是徐家的家宴上,就只剩了徐西陆一个男人。


这阵子徐西陆都窝在闻秋阁减肥护肤,嫌少露面。大厨房每日送来的膳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是甜,就是油,徐西陆干脆每日让九冬去府外买青菜和粗粮回来,反正一顿也花了多少钱。至于那些大鱼大r_ou_,基本都进了九冬的肚子里。现下面对一桌子山珍海味,徐西陆强迫自己不去看,只偶尔夹几筷子素菜。


谢氏本不喜这样的场合,可毕竟这是徐家家规,就是看在徐泰和的面子上,她也得来露个面。此刻见到徐西陆连饭都不吃一口,便道:“二少爷这般用饭,难怪瘦了不少。”


一旁的徐青阳y-in阳怪气道:“二哥这模样,再瘦又能瘦到哪去?这是天生的罢!”


徐安宁笑嘻嘻道:“我倒是觉得,二哥哥比以前好看多了!”


董姨娘瞪她一眼,“你懂什么,吃饭。”


这阵子徐西陆瘦了近二十斤,成功从胖得不能见人踏入寻常胖子的行列。最明显就是他肚子上的r_ou_少了几圈,脸上也渐渐突显出些许轮廓。


“是好看多了,”谢氏饮了口茶,淡淡道:“我瞧着,二少爷倒是越来越有柳氏的模样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均是一变,董姨娘险些连筷子都没握住,张氏更是警告地看向谢氏。谢氏秀眉微扬:“怎么,如今在徐府,是连提一提她都不成了。不过是一个去了的妾室,也不知道夫人和姨娘,为何如此忌惮——”


拍案声蓦地响起,张氏沉声道:“谢遥,我看在老爷的情面上,一直对你以礼相待,全府上下也尊称你为谢夫人,但你别忘了,你到底是个妾室。你今日若在胡言乱语,可别怪我家法伺候!”


“夫人好一句妾室!”谢氏素来是个脾气大的,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氏,“既然我只是一介贱妾,想来也没资格与夫人同桌,就先退下了!”谢氏说完,便拂袖而去,丝毫不顾忌礼仪尊卑。


此刻众人噤若寒蝉,董姨娘的脸色最为难看,谢氏若是贱妾,那她成什么了,岂不是更没资格在这里与夫人小姐们同桌?徐西陆也有些疑惑,这谢氏一向眼高于顶,不看中嫡庶名分,也不屑于与张氏董氏争宠夺权,今日主动激怒张氏,还提起柳氏,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众人均是各怀心思。


这场风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最终还传到了徐泰和耳中。据说,谢氏和徐泰和大吵一架,徐泰和直接气得摔门而去,自此浮曲阁终日大门紧闭,下人们一提到此事,个个都讳莫如深。


一直到过年,谢氏都未现身。大年夜,徐西陆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徐泰和,后者见到他,居然先是迟疑了片刻,才道:“西陆?”


徐西陆心里冷笑,面上恭敬一拜:“父亲。”


“你……”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眸,恍惚之间,似曾相识,“你怎瘦了如此多?”


“回父亲,儿子以往的样子,实在是羞于见人,儿子自己都不看下去了,稍稍注意了下饮食,这才瘦了一些。”徐西陆含笑道。


徐泰和点点头,“你倒也有自知之明。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总花心思在一些旁的地方,应该像你大哥一般勤学苦读,将来考取功名,为国效力才是。”


徐西陆垂眸,“父亲教训得是,儿子省得。”


徐泰和看着徐西陆,脸上涌现出些许感伤,叹了一口气,道:“你去罢。”


徐西陆刚走,徐青阳和徐安宁便围了上去,撒娇地向徐泰和讨要零花钱,董姨娘一旁含笑看着她们。


大年初一一大早,徐府便热闹了起来,徐泰和不少门生和同僚都登门拜访。徐泰和和徐玄英忙着应酬,张氏要接待同行的女眷,而徐西陆既不能跟着徐泰和,也不能像小姐们一眼陪着张氏,只能闲在闻秋阁。


“你们不用陪着爷了。”徐西陆对九冬和杏浓道,“放你们一天假,都回去过年吧。”


九冬嘴里正吃着r_ou_包子,含糊不清道:“吾娘说了……让吾陪着少爷过年。”


杏浓温婉一笑,“奴婢的老家远在淮南,就是坐马车回去也要半月呢。”


徐西陆问她:“你上次回去,是什么时候?”


“回二爷,自从被徐家买来,奴婢还未曾回家过。”


徐西陆点点头,起身道:“咱们也别闲坐着,既然大家都在拜年,咱们也去。”


九冬咽下嘴里的包子,“少爷,咱们去哪啊?”


“你跟着就知道了。”


“二爷和九冬去罢,奴婢就不去了。”杏浓柔声道,“我得赶在元宵前,把二爷的狐裘做好。”


相比徐府的热闹喜庆,浮曲阁就冷清多了,大门连春联都未贴。徐西陆本以为自己会被拒之门外,不料说明来意后,昭华竟请他进去。


许久未露面的谢氏今日未上妆,素面朝天的样子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冷艳。她见到徐西陆,自嘲一笑,道:“我从未想过,这个家最后,居然只有你还记得我。”


徐西陆笑道:“谢夫人不过被父亲冷落了不足一月,我可是在这徐府做了整整十八年的透明人。”


谢氏淡淡一笑,“二少爷今日前来,就只是为了向我拜年?”


“我和谢夫人乃是同病相怜,有一些话,不用我说,想必夫人也明白。”


“你说便是。”


“谢夫人入徐府多年,无子无女,在家中却能和夫人平起平坐,这是为何?”


谢氏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自是因为我乃谢家嫡女。”


“可徐府到底是徐府,不是谢府。”


谢氏蹙起眉,“你的意思是……”


“若无父亲的默许,徐家上下有谁敢称您一声‘夫人’?这是父亲一手创下来的家业,整个徐家,自是最听他的话。您在徐家被敬重,当然与您出生高贵有关,但更重要的是,这些年父亲对您的宠爱。”


谢氏低头沉思,半晌,她道:“二少爷这是拐弯抹角来劝我来了。”


“不敢。”徐西陆斟酌着措辞,“只是不知道谢夫人究竟为着何事,要和父亲这般置气?父亲他文人傲骨,定不会主动向妻妾示弱,”


谢氏苦笑着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


一直沉默不语的昭华突然出声道:“夫人!”


“……”谢氏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已经是一片平静,“二少爷若是个女儿身,我说于你听也无妨,可惜……罢了。”


徐西陆想了想,话锋一转道:“徐府后院在翻新前,有一荒废许久的枯井,不知谢夫人可否记得?”


“记得,二少爷何故提起这个来了?”


徐西陆扯扯嘴角,“幼时,二妹妹同我玩耍,称她有一玉簪落入井中,她怕被责罚,不想让旁人知道,求我下井帮她去捡。我应了,拴着绳子下了井,却并未看到那玉簪。等我想要上去,却发现绳子不知何时已被人解开,二妹妹也不见了踪影。”


“然后呢?”


“那时的我年仅六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哭喊了一下午也无人回应。后来……后来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徐西陆缓声道,“那个声音让我别哭,别害怕,他说,他很快就会来救我。”


谢氏睁大眼睛,“我想起来了,是有一次,青苏来找我,说有人掉进井里,让我派几个人去救人,原来是你……”


徐西陆点点头,道:“谢家对我有恩,我一直记在心里。我虽然帮不了您什么,但也一定不会害您。”


谢氏长叹一口气,“西陆,你是个好孩子,只是……”


谢氏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少爷!少爷不好了!杏浓她……她要悬梁自尽了!”


第7章


杏浓和九冬伺候徐西陆多年,主仆情深,九冬听到这个消息时,急得不行,慌慌忙忙地就来禀告徐西陆。


还没等徐西陆有所反应,谢氏先站了起来,“别急,慢慢说。”


九冬咽了口口水,道:“就……就有人在闻秋阁内看到杏浓她、她吊在自己房间的横梁上——”


谢氏和昭华对视一眼,徐西陆还算镇定道:“人有事没?”


“人救下来了,可她现在还是寻死腻活的……少爷,您快去看看吧!”


徐西陆转向谢氏,还未开口后者就道:“去吧。”


闻秋阁的院子里,此刻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徐西陆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院子这么热闹。不知谁喊了一声“二少爷来了”,看热闹的婢女小厮们纷纷让开一条路,看他的眼神比往日里还多了几分躲闪和嫌恶。


不久前还露出温婉笑容的杏浓此刻半躺在地上,一个面生的婆子抱着她。杏浓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红印记,双眼泛红,嘴唇发紫,见到徐西陆,好似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哭得更凶了,一个劲地往那婆子里钻。


董姨娘用帕子擦着眼泪,“唉,可怜呐……”


徐西陆扫了她一眼,“董姨娘也来了。”


身子才好透的帘茶道:“老爷和夫人都在外头待客,夫人让我们姨娘来这主持大局。”


徐西陆点点头,“夫人这么快就知道了。”


董姨娘和帘茶交换了个眼神,这时杏浓挣脱开那婆子,跪着走到董姨娘跟前,抓住她的裙摆,凄声道:“姨娘!求姨娘为我做主啊!”


“这……”董姨娘瞟了一眼徐西陆,拍拍杏浓的肩膀,“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便是。”


杏浓还开口,徐西陆便道:“杏浓是在哪里自尽?”


那婆子道:“是在她屋里头,我去的时候,杏丫头人都快凉了……”


“那怎么不请大夫?”徐西陆问,“还把人放在这里吹风?”


“这个……”婆子暗暗看向帘茶,后者道:“院子里头通风,能让杏浓快些缓过来。”婆子忙点头:“对对,就是这样。”


徐西陆漠然道:“是么,到底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招人……”


“二少爷!”杏浓哭喊道,“请二少爷行行好,放杏浓一条生路!奴婢伺候了您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是对待一只阿猫阿狗,也不至于此啊!”


“真是急死王婆子我了!杏丫头,二少爷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到是说啊!姨娘在这,你不用怕!”


杏浓抽抽噎噎道:“二少爷过完年就十八了,夫人却一直没有给他房里安排人,他、他就看上了我……”


九冬蓦地瞪大眼睛,徐西陆依旧一脸平静。


董姨娘道:“少爷看上房里的丫头,不是常事?这……也是你的福气啊。”


“话虽如此,但奴婢早已老家表哥定了亲。等表哥攒够了钱,就会赎我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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