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我忍不住问:“师爷,您怎么知道南王不是我亲爸的?”
剑神叹了口气:“他俩被我赶下山后,就在山底下的镇上住着,一举一动还能逃得了我的眼睛吗?他俩为什么离的婚,我也门儿清!”
照这么说,剑神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立刻转过身去问他:“师爷,那你知道我亲爸是谁么?”
虽然我愿意把南王看做亲爸,他也把我当亲儿子一样,但我心里始终有一根刺,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我可以不认那个亲爸,但我就是想知道啊。
剑神迟疑地说:“是不是春少爷?南王和杜鹃结婚那天,春少爷偷偷跑下了山……”
我摇头说:“不是他,他那天确实找我妈了,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就和我妈聊了聊天,这事早就解释清了。”
就春少爷那个胆子,红花娘娘在杀手门十年,他连手都不敢摸一下,还敢做其他更过分的事情?
剑神说道:“那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虽然挺关心他们的,但也不是每一天都看着。”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事要成为千古之谜了!
“你也不用管那么多。”剑神说道:“养恩大过生恩,你就当南王是亲爸就可以了。”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接着,剑神便转身走进红花娘娘的房间里,师徒俩刚刚相认,有很多的话要说。
我在门外练功,都能听到他们俩的谈话。
“师父,听说您之前不在山上住了,到什么文王庙里打扫卫生了?”
“是啊,你们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山上住了好多年,莲花村的人都以为我是jīng神病,无儿无女、孤苦伶仃。再加上又一次,天上下大雨,把房子冲塌了,村委会的人就来劝我,让我搬到山下的文王庙里去住,一日三餐都有人管,只需要打扫下卫生……我琢磨着也行,就跟着他们去啦!”
“师父,都是我们几个不孝,才让您老人家受这些苦!”
“这不算什么,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嘛,只要有一张床,在哪不是睡呢?”
“……”
两人聊得还挺投机,剑神处处展现出自己的看破红尘和高风亮节,以前的我还会心生敬佩,现在已经完全不当回事,甚至不屑、反感。趁着他们聊得很火热时,我假装做了几个高抬腿的动作,接着便在宁家院中慢跑起来。
这是我每天都会做的事情,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我在中院跑了几圈,趁人不注意后,悄悄溜进了后院。
我在宁家这么多天,早已摸透了每一个明卫和暗卫的位置,足以轻轻松松地绕开他们。后院依旧十分安静,这里住的都是宁家的贵人,注定不可能成为热闹的所在。
也正合我意。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院中树木花草挺多,足以掩藏我的身形,让我悄然潜行,不至于被人发现。
很快,我就来到了宁老的房间门口。
宁老并不在家,屋门紧闭。这曾经是我无数次想要进来的地方,但被剑神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了。现在看来,他到底还是心虚。可怜我还被他给骗了,一度以为萨姆真的不在宁家,还信誓旦旦地和魏老、古老头说,剑神绝对值得信任,肯定没有问题!
现在想想,自己实在太蠢,一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人,凭什么就那么相信他呢,就因为他是南王、春少爷和红花娘娘的师父?
萨姆,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剑神也保不了你了!
昨天那通电话,让我确定萨姆十分虚弱,哪怕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都能将他除掉。
我就更可以了。
我一咬牙,看看左右,确定没人之后,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宁老的房间干净、整洁,也没有太奢华的家具,桌上放着一个古老的红sè电话机,还有一扇书柜,里面大多都是古籍,二十四史、道德经什么的,当然也有现代的资本论、毛主席语录什么的。
床铺也是整整齐齐。
这间屋子不大,一眼就能扫完,并没看见萨姆。
但我没被表象蒙蔽,这可是宁老的房间啊,怎么可能没有暗门或是暗室,而且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立刻伸手在四周摸索起来,每一面墙壁都仔细敲打,终于,让我发现其中一面墙是空心的了,这后面必然是个藏人的暗室!
萨姆就在里面。
趁他病、要他命!
我的心中一阵狂喜,又继续在附近摸索起来,想看一看机关在哪,台灯、书架、装饰,什么都不放过……
就在我紧张兮兮、忙忙碌碌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我吃惊不已,刚想找个地方躲起,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有人推开了门,接着雷霆怒喝:“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