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芷鸢将傲龙山庄收拾妥当之后,便回到了淮陵。(百度搜索 4g 更新更快)
这一场备受朱咪咪的婚礼,令整个江湖武林轰动的婚礼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告终了。傲龙山庄被千芷鸢一手铲平了。
尹堂耀以及尹清画等一众傲龙山庄的首要人物都已经被处死了。原本事情闹出来的时候所有的武林同道都十分的震惊,震惊的同时心里强烈的谴责和怨恨傲龙山庄。
好好的一个名门大派竟然如此勾结魅影鬼城企图谋害武林同道,私自藏起龙隐残卷,其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江湖上对傲龙山庄的同情并不太多,因为他们总是仗着自己是百年大派一点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虽未做出得罪其他武林同道的事情,但是却也让人嫉恨了不长时间。人们的嫉恨往往是可怕的,即使它不能将你摧毁,但是却可以在你落难的时候冷眼旁观,甚至落井下石。
当天的矛盾焦点成功的从千芷鸢抢婚转移到了傲龙山庄私通外敌之上,而且千芷鸢雷厉风行的铁腕手段一时间把整个武林都震住了。所以人们根本来不及指责,还没有回过神提起胆子来指责,却也无从再指责了,至少明面上是不能了。
因为千芷鸢解决完傲龙山庄的事情之后,便回了淮陵,而沈云襄则去了嘉乐,两人就此分开,并没有厮守在一起,让武林中人不好再开口规劝指责。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令人不好指责千芷鸢的原因是经过此事,武林中人发现了千芷鸢的手段。明眼人都知道,从前叶晨轩也狠,但是他不会挑大门大派下手,而且要拔出也是暗地里动手。但是现在的千芷鸢她更狠,第一个就挑傲龙山庄,而且是明目张胆,证据确凿,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无法责备。
这意味着什么?恐怕武林中的大门大派今后的日子可就要悠着点了。
外面流言传得很疯,叶府之内却是一派安静。
书房之内,千芷鸢面无表情的听着旭阳的汇报,旭阳小心翼翼的生怕千芷鸢会大怒起来,因为有人替尹清画死了,手段十分高明,以至于他们现在才发现。
千芷鸢闻言只是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有表现得十分惊讶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她只是挥挥手,让旭阳下去了。
傲龙山庄毕竟是百年大派,要除掉它根本就不像武林中说得那样容易,在此之前,沈云襄做了很多的布置,她也没有懈怠。
进傲龙山庄的那一个多月里,沈云襄就开始动点了一大把火,让傲龙山庄的重要人物原本的嫌隙彻底的激发出来。一点一点的将傲龙山庄的力量削弱。
并且,所以当千芷鸢带的人去到那里的时候,傲龙山庄的大部分力量都被沈云襄用调虎离山之计调走了。所以他们才轻易的控制住尹堂耀和尹清画。等那些人再回来的时候,正主在他们手上,而且他们先占领了傲龙山庄,反客为主,才将他们一网打尽。
尹堂耀是什么人?一只老狐狸,只是对女儿的婚事太过着急才会掉以轻心。毕竟尹清画已经是二十六岁的老姑娘了,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即使如此狡兔还有三窟,何况尹堂耀?他最终还是在沈云襄和千芷鸢的眼皮子底下将尹清画送走了。没有后招才让人觉得奇怪,如今看到了,千芷鸢却也放下心来。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楼花语离开了。
看着手上楼花语的那封信,她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烛光在跳跃,将千芷鸢淡薄的身影印在墙上。
背后忽然间一暖,熟悉的味道传来,千芷鸢莫名的心安了许多。虽然沈云襄去了嘉乐,她回了淮陵,但是嘉乐离淮陵不过是一个时辰的路程而已。
沈云襄这么做也有他的考虑,他不过是不想把他们的事情推向风口浪尖。这事情天下人知道便好,心心念念挂在嘴边,就让人烦了。所以他们选择分开,好让人提不起话茬。等时机到了,再举行婚礼,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你怎么又来了?”千芷鸢刻意用了个又字。
“因为我想你啊。”沈云襄抱着千芷鸢用柔软的语气说道。
“昨天不是才见过?”
“你不知道什么叫一刻不见如隔三秋?”沈云襄说的一本正经,千芷鸢听得一阵好笑。
“我不知道。”
“那现在就让你知道好了。”沈云襄说着吻上了千芷鸢的耳垂,将她紧紧的抱住,眼中有些迷乱。
千芷鸢耳根有些泛红了。他们分开那么久,她又怀了孩子,没有再缠绵过,此时沈云襄显然是想要她了,可这里是书房。
“别着样…”千芷鸢从沈云襄的怀里挣脱出来。
“难道你就不希望给瑾昭添个弟弟妹妹?你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沈云襄问的义正言辞,让千芷鸢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厚。
“少胡说八道,瑾昭现在还不会说话呢。”千芷鸢瞪她一眼。
沈云襄笑笑,他说道:“瑾昭的事情,你那十一皇兄没有给你来信么?”
“有啊。”千芷鸢将压在桌面上的信递给沈云襄。
沈云襄看了之后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他怎么这样骗你?”瑾昭是沈云襄的宝贝儿子,他回到中原必定会想法子打听瑾昭的消息,知道瑾昭没事,他便放心了,千怀楚虽然坏却也是履行了承诺的。
“他没有骗我,他只是谨慎罢了,他怕这信给别有用心的人看到,所以才故意说了反话。”千芷鸢指了指信纸的左下角的一个墨点,她说道:“这个是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因为经常闯祸,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坏事,所以偶尔也是会写信联络的。左下角的墨点代表反话,所以瑾昭很好的活着。”
沈云襄嗤笑一声:“小孩子玩意,还弄暗号。”
“可别小看这个暗号,只有十一老七和我知道,显然这个字迹是十一的不是老七的。”千芷鸢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当时还想要回他一封信,把我的大悲大痛全都写出来,然后给有心人截获。”
“后来呢?”
“后来作罢了,这样反而显得不自然。”千芷鸢耸耸肩。
“你啊…”沈云襄笑着点了点千芷鸢的鼻尖,他显然看到了千芷鸢脸上的那一丝愁容,沈云襄的笑意也消失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