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师傅是说这周记的点心铺子是跟御香斋合着伙开的。”
葛小五:“就算不是也有大好处,不然绝请不来御香斋的点心师傅。”
三娘:“听路伯伯说周家跟京城御香斋的大掌柜订了儿女亲家。”
葛小五点点头:“怪不得能请来御香斋的点心师傅呢,若是这么着可有些不好对付了。”
三娘瞥了他一眼:“怎么着,一听御香斋就怕了?”
葛小五一梗脖子:“谁怕了,我是说不好对付,可有三姑娘您呢,御香斋算个屁。”
三娘:“若真是御香斋在周记参了股还真麻烦,正如你所说御香斋是远近驰名的百年老字号,据说祖上是宫里的御厨,故此许多点心都是宫廷秘方,咱们常记无论从实力还是名声字号都跟御香斋不是一个级别,说白了,就是咱们根本不够资格跟御香斋打对台,好在周记只是跟御香斋有些关系,并不是御香斋在定州开的分号。”
葛小五:“姑娘您瞧周记点心铺子前头贴着呢,说请了御香斋的点心师傅来,若不是御香斋的买卖哪会把自己点心师傅派过来。”
三娘:“若是御香斋的分号何必挂周记的招牌,也不用巴巴的贴出来请来御香斋的点心师傅了,直接把御香斋的牌子往外一挂不就好了。”
葛小五:“还真是,御香斋的字号,谁不知道啊,做啥非得挂周记,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三娘:“估摸是那位大掌柜私下与周记合伙开的买卖,所以才把点心师傅派了来,是指望着赚一笔,不想却赔了,心里期望值太高,落差太大,必会不满而立即撤股,御香斋一撤,周记这点心铺子可就真开不下去了。”
葛小五:“本来也开不下去了,定州的好麦子都在路东家手里,周家都不知怎么应付那些即将上门的主顾呢,哪还有心思开点心铺子,更何况做点心也缺不了好麦子。”
顺子:“这周记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好好的干他的糖作坊不就得了,非得开点心铺子,如今可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可咋整。”
葛小五:“你小子哪头儿的,谁是狼谁是虎?”
顺子:“师傅您不常跟我们说做买卖就得贪吗,这狼最贪了,咱常记的都是狼。”
三娘嗤一声乐了:“说的对,咱们常记都是狼,看准了的买卖决不能让给别人,不过,狼也得吃饭,咱们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说着迈步进了鸿运楼,小伙计忙上来招呼:“几位客官里是楼上还是楼下,楼上是雅座,正好还有个一个空着,推窗就能瞧见街景儿,说话也方便。”
三娘:“那就楼上好了。”
小伙计:“得了,楼上雅座四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