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让你还跑!”
这两名彪形大汉也是一边打一边大声骂着,声音很大。
可怜那卢尚书风流过后已是疲惫,光着身子躺在寒冷的大街地面上,被这两名彪形大汉像捶肉团一样痛揍着,哎哟哎哟的惨叫不已。
此时夜色深沉,平康坊原本是沉静一片,可突然之间就被这里嘈杂的打骂声给打破了。
一队长安县的武侯正在离此不远的一条街道上巡夜,忽然听见传来打骂叫喊声,也都是一惊。
领队的武侯急忙说道:“这么晚还有人打架,真是不知死活,咱们抓紧过去!”
这一队武侯循声而来,就见三个男子围在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子旁边,对其拳打脚踢痛揍着。
“何人如此大胆,快给我住手!”领队的武侯大声喊道,领着人便冲了过去。
那孟浪男子和两名彪形大汉一看一队武侯来了,撒腿便跑,速度也快得惊人,不久身影便消失在黑漆漆的街道上。
卢尚书脖子上套着一件红艳艳的女子内衣,穿着一个小裤衩光溜溜的躺在街道上,身子冻的是瑟瑟发抖,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双眼肿大口鼻流血,嘴里也在哀嚎着。
这一队长安县武侯围在他身旁,提着灯笼一照,看见他那一副既滑稽又惨的样子,忍不住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卢尚书急忙捂着脸,也不敢言语。
领队的武侯转身一看,认出了这里是风曲琴馆的后院。此时后院的门还开着,这一群人定然是从风曲琴馆里面出来的,一直打到了街上。
他当然知道风曲琴馆是什么样的地方,瞪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哀嚎打滚的卢尚书,脖子上还套着一件女子内衣,怒道:“好个色胆包天的贼汉子呀,国丧之期竟然还敢狎妓取乐,给我带回县衙!”
“不……别!”卢尚书嘴里惊惶万分的喊出了两个字来。
几名武侯不由分说,上前便把卢尚书的身子给架了起来,也不给他穿上衣服,将他的两手向后反绑,然后押着他向长安县衙的方向走去。
离此不远的一栋二层小楼楼顶,一个身材苗条的黑衣蒙面人静静的半蹲在上面,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下面街道上所发生的一切。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念。
看到卢尚书被这一队武侯押着,慢慢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之中,杨念的脸上露出淡淡的一丝笑意来。
“好个风流尚书,罪有应得!”杨念轻轻说了一句,身影便倏的一下消失在了房顶之上。
……
第二天一早,长安县县令刘敬安吃完早饭便从家里来到了衙门,正伸懒腰打着哈欠,就见一名武侯走了过来,在他身前禀报道:“启禀大人,昨晚在平康坊抓了一个犯大不敬的罪犯,国丧期间还敢在风曲琴馆那里狎妓取乐,还同人起了争执,在街上打架!”
长安县令一下子来了精神,脸一本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色胆包天,快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