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大人的事情?”沈锋的身子猛的一颤。
得知王忠嗣被罢官免职,担任汉阳太守之后,沈锋也曾经专门叮嘱过杨念,让乘烟阁汉阳分堂那边的人特别留意关注着王忠嗣,也在暗中保护他。
从汉阳分堂那边专门向杨念这边传来消息,定然是十分紧要的事情,而乘烟阁所采用的是鹘鹰传信,速度极快,所传递来的消息定然也是王忠嗣的近况。
“快把信拿来我看。”沈锋面色凝重,随即对杨念说道。
就见杨念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截手指般粗细大小的竹管来,交到了沈锋的手上,沈锋拔开竹管的塞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纸卷来。
只见这纸卷上写的字也很简单,只有一句话:“王大人身染沉珂,久病不愈,恐不吉。”
就是最后这恐不吉三个字,像三把刀一样扎进了沈锋心里,让他一下子感到沉重无比。
而这封信的下面也署着日期,是三日前从汉阳郡那边发来的。用鹘鹰来传信,只用了三天的时间,这封信报就从汉阳郡传到了崖州,之前沈锋在李亨那边看到的王忠嗣的亲笔书信,也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才传到李亨手上的,而那个
时候王忠嗣已经染病了。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王忠嗣的病依然是没有痊愈,从信上看还有加重的趋势,故而有了恐不吉三个字。
沈锋将这个纸卷紧紧的攥在手中,看着杨念说道:“我现在就要走,去汉阳郡。”
“这……”
杨念抬头看着沈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之前我在太子殿下的中军大帐之中,已经看到王大人写给太子的亲笔信了。原本我就打算要代表太子殿下,先去汉阳郡探望一下王忠嗣大人,现在看来,丝毫耽误不得了
。”沈锋看着杨念说道。
杨念也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王忠嗣和沈锋的关系,开口说道:“那属下替阁主准备一下,让您尽快出发。”
说完之后,杨念转身离开了房间,正好在门口见到了提着一个食盒而来的闵玉。
看着闵玉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是来给沈锋送午饭的,杨念微微点头致意,并没有说什么话,转身离去。
闵玉进屋之后,看沈锋一脸焦急和凝重的样子,心中也是奇怪。
“怎么了沈郎,莫非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闵玉看着沈锋问道。
沈锋便把自己立刻就要动身离开的事情告诉了闵玉,听完之后,闵玉的心中自然是恋恋不舍。
毕竟她和沈锋二人才刚刚有了夫妻之实,也想趁着沈锋和大军一起班师回朝前的这段时间,再好生温存缠绵一番。
看沈锋去意坚决,闵玉只好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脸上带着哀戚的神色,将食盒中的饭菜摆在了桌案之上,又陪着沈锋吃了一顿午饭。到了下午,杨念便给沈锋打点好了简单的行装,为了更加掩人耳目,沈锋则带上了乘烟阁专门给他制作那个名叫冯甚的身份名碟,这样在路过各处关防以及进入城池的时
候,都不会为人所知了。
沈锋背着自己的行囊,来到了马厩,灰卢正栓在这个马厩当中。之前大军出征离开长安的时候,沈锋正是骑着这匹灰卢马,而来到崖州大营之后,也并没有多少的机会能够骑马作战,故而灰卢马一直被寄养在这个马厩当中,沈锋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