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沈锋这样一说,金珏公主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沈锋,双拳紧握,牙关紧咬。
“我们的香料没问题,而你刚才所说,是那大殿当中的灯的问题,到底是何意思?”金珏公主看着沈锋阴冷问道。
沈锋微微叹了一口气,感叹说道:“公主的这番盘算,实在是令人称奇。我们也是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能够想出这样一种办法来。那金目蟾酥确实是天下间极为罕有的一种香料,除了异香迷人之外,这种香料也有一种极为特殊的特性,就是它燃烧后所发散出来的烟雾,在同鲸鱼油脂点燃之后所发散出来的那种烟雾混合之后,就会变成一种使人麻痹毫无知觉的毒药!”
“这……这一点你怎么会知道,这金目蟾酥可是我们突厥金山王廷所独有?”金珏公主震惊万分的看着沈锋问道。
沈锋微微嗤了一口气,有些不屑的答道:“公主还真是以为我们大唐无人啊。产自突厥朔叶荒漠的那种金目角蟾,其实在我们前朝的医书之上就有记载了。我们大唐也有人去过你们突厥的朔叶荒漠,见到过那种金目角蟾,也知道金目蟾酥的特性。还有,别说是你们突厥的那个朔叶荒漠了,就是万里之遥的天竺,我们大唐也曾经有人去过!”
沈锋最后这话的语气,也是带着极大的自豪感。金珏公主无言以对,她心中也是知道玄奘大师西去天竺取取经的事情。而她不知道的是,沈锋知道这金目蟾酥的特性,乃是从药王孙思邈的后人孙淳一那里。孙淳一一生钻研药理,突厥的朔叶荒漠他早年间曾经去过,知道了这种金目角蟾的蟾酥极为特殊的性质。
沈锋又接着说道:“你们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甚至是在长安城门行贿市舶司的官吏,费尽心思的把那金目角蟾运入长安城内,送到你醉仙酒坊之中,就是为了能够从金目角蟾的活体之上取下蟾酥来,这样的药性才是最强,而这种金目角蟾蟾酥的异香和药性,也维持不了七日的时间。你们以为我们毫无察觉,但这些全都在我们的注目之下!”
“这些你们……你们早都知道……”
金珏公主的身子微微发颤,一双冰冷的目光投向了沈锋这边。
沈锋点了点头:“我们当然知道。否则的话高公公也不会在你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把兴庆宫之内所有的灯油全都换成了鳍鱼脂。这种油脂看起来和那鲸脂几乎是一模一样,但却不会和金目蟾酥一起产生任何的作用。你们也确实是厉害啊,知道这兴庆宫内所有的油灯以前用的全都是鲸脂,而且还能够想到用金目蟾酥这种办法,实在是令人惊叹!”
一听这话,金珏公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闭眼。她终于知道今晚为何那金目蟾酥的异香在这兴庆宫之内一点作用都没有了,原来这兴庆宫内所有灯的灯油都改换成了另外一种鱼脂!
按照她原本的打算,那六名康国舞姬的一曲胡旋舞还没有跳完,在金目蟾酥和鲸鱼油脂的相互作用之下,花萼相辉楼大殿之中,包括李隆基在内所有的君臣贵宾都已经是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之中了。
自己和那六名康国舞姬都已经是提前喝下了解药,刚才自己在给安禄山斟酒的时候,也是把解药给安禄山喝了下去,故而这种金目蟾酥的毒性对他们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那六名康国舞姬,看起来像是柔弱娇美的胡旋舞姬,可其实也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她们手中所提的那个金球香炉,其实也是一种武器,前端的金球乃是用精钢制成,外面就是镀了一层金,极为的坚固,可以挥动起来当成链球来使用。
而她们手提的鎏金手柄当中,还能够抽出一把尖刺来,同样可以用来刺杀。
面对着这一大殿之内昏迷不醒的众人,他们要杀便杀,要抓便抓,甚至可以把皇帝李隆基直接劫持成为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