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安璟给江寐言发了个短信,便径直回了公寓。
一直回到公寓,发出去的短信都还没有回复,估计是又在忙了。
安璟没有多想,边换鞋边进屋,能听见洗手间流水的声音。顾媛在医院,那么应该是越诗迎在洗澡。
大中午的洗澡,这姐们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原本安璟没有放在心上,但这流水声一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而且流水的频率都没有变过,都只是单纯的“唰唰唰”响。
想到这两天越诗迎的神神叨叨,安璟心底浮起一丝不好的感觉,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用力拍门,“越诗迎,越诗迎!”
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反应,安璟再也顾不上什么,翻出一条铁丝,直接把门给撬了。
门一推开,她就被里面的画面刺得瞳孔一缩。
洗浴间的花洒开着,越诗迎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裙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右手腕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而她一张原本艳丽的脸,此刻瞧上去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越诗迎,越诗迎你醒醒!”安璟跑上去,扯下一条毛巾按住她的伤口,另一只手用力拍她的脸颊。
终于,越诗迎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安璟还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声音虚弱无力,“安璟,你怎么进来了?”“我要不进来,你就嗝屁见阎王爷了!”安璟真是要被她吓死了,“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居然一声不响躲在这里割腕,你要真翘辫子了,考虑过住在这里的我们的心理阴
影会有多大吗?”
“安璟,你还真是……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一句软话吗?”越诗迎虚弱地笑了笑。
“你这样的,就该用硬棍重击,还软话,想什么呢!”安璟被她浑然不在意的态度气得,“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没事,不用去医院,我房间里有止血的药和纱布。”越诗迎说完伸手关了花洒,然后挣扎着要站起来。
安璟搭了一把手扶她起来,这才发现,她两条手臂上,竟然斑斑驳驳的布满了狰狞的伤痕,全是刀子的划痕。
她眸光暗了暗,“你……经常自残?”
“也不是经常,只是偶尔啦。”
“……”就这横亘错纵在手背上那么多的狰狞伤疤,还叫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