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环宇和海盈盈在行大礼时,途安正在季谨言的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管邾跪在他的身边一声不吭。
突然一支羽箭射向途安。途安一把抓住了羽箭。他解下羽箭上绑着的锦帛看了起来。
“季谨言在城西桥头下,去晚了他就没命了!”
“走!随我去救人!”途安一把提起管邾,带着府里的侍卫冲出了侧门。
途安等人骑马赶到城西桥下时,看到季谨言的下半身泡在河水里。他的身子被捆着,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途安赶紧让管邾背着季谨言去了城西的一家医馆。
医馆的人说,人恐怕是没救了!途安让人给季谨言换了干净的衣衫,然后雇了辆马车直奔猎场而去。
师郎中被公子瑾阑带到了猎场。因为猎场上有不少兵士被猛兽所伤。
途安等人将季环宇抬到了公子瑾阑的面前。公子瑾阑差人叫来了师郎中。
师郎中拿出银针施救,季谨言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怎么了?”公子瑾阑眯着眼睛瞅着师郎中。
“和人打斗,中了迷烟!然后被点了穴道扔到了水里。幸亏你们救得及时,不然恐怕性命堪忧!”师郎中扶起了季谨言。
“说!怎么回事?”公子瑾阑冷冷地看着季谨言。
“我正在更衣时,有人进了房中。我与他们打斗,不料着了他们的道儿!”季谨言虚弱地道。师郎中摇摇头去给季谨言煎药去了。
“什么人?”公子瑾阑皱着眉头追问。能在自己府里来去自如的人并不多。
“他们蒙着面,看不清!不过我在打斗中发现一个人的手臂上有青色的刺青。”季环宇低着头道。
“公子!不会是修罗隐士吧!”途安惊道。
“你不觉得有点太巧了么?如果真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还会给你送信?”公子瑾阑站起身来走到了季谨言的面前。
季谨言以手支地站了起来。他微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父亲的那双犹如深潭一般冰冷的目光。
公子瑾阑注视自己儿子的眼眸良久,说了一句:“你最好没有骗我!途安!府里那边怎么样了?”
“事发突然,我让季环宇替他和海盈盈拜堂。”途安的话音未落,他的脸上已经被公子瑾阑打出了五个红色的指印。
紧接着,季谨言的脸上也同样地出现了公子瑾阑的指痕。
季谨言跌倒在地。公子瑾阑的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说实话!”公子瑾阑的脸色发青,他握着剑的指骨发白。
“父亲若是不信我,尽管杀了我便是!”季谨言闭上了眼睛。
“别以为我会手下留情!”
“公子!他可是您的儿子啊!”途安跪在了公子瑾阑的脚下。
公子瑾阑一脚将途安踢飞出去。他的眼睛里射出寒光,他的剑也同样发着瘆人的蓝色光泽。
“父子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师郎中端着汤药碗走了进来。他放下托盘,用手捏着公子瑾阑的剑推开了。
公子瑾阑没想到师郎中的内力如此的深厚。他的剑指向了师郎中。
“禀大司马!猎场西园失火!”一个兵士匆匆来报。
“救火!”公子瑾阑收了剑,疾步走出屋门。
师郎中将药碗递给季谨言。季谨言一口气喝干了。
“记住!孩子!不要轻易去招惹他!”师郎中拍了拍季谨言的肩膀,然后将药碗放在托盘之上端着走了。
“他倒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不怕我父亲?”季谨言望着师郎中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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