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瑾阑听说此事后,冷着脸坐在几案后一言不发。
“他是真的在乎谨言的性命!”途安补了一句。
“他是让我承他的情,放他一马!他必定知道凶手的来历,并且有意袒护背后指使之人!”公子瑾阑冷笑道。
“可我们手上毫无证据!”途安听了公子瑾阑的话有些心惊。他从来不怀疑公子瑾阑的判断。
公子清浅见龙泽向季谨言射飞镖之时起,便知他是谁的人了。
只有修罗隐士才敢如此行事。公子清浅之所以杀了龙泽,是怕他供出艾子申来。
艾子申听说公子清浅到场击毙了龙泽,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们要不要去对付他?”修罗隐士馆的二阁主沙哑着嗓子问道。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出手的。只是这样一来,我便不能与他断了兄弟情义!”艾子申的手不由得捻动起来。
“萍水相逢的情义是靠不住的!”修罗隐士馆的二阁主提醒艾子申。
“先对付公子瑾阑!其他的再议!”艾子申深吸了一口气道。
“是!”
夜里,季谨言解开衣衫,看着自己身上的软甲不由得想起今天遇刺的情形来。
因为软甲的缘故,自己并未被飞镖所伤,却也中了毒。
公子清浅眼中的急切他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
公子清浅住在城西赛场的馆驿里。他坐在几案后看着那几枚浸有剧毒的毒镖。
“那季谨言还真的命大!这种毒不过片刻便会毒发身亡。我救得了杜赤,却救不了那小子!他怎么就没死呢?”炫飞在公子清浅面前摸着自己的下巴,踱着步疑惑地道。
“他必定是提前服用了防毒的药物!”公子清浅不以为然地道。
“你是说他的府里有解毒高手?”炫飞停下脚步,两手扶着几案,看着烛火下公子清浅那双令他嫉妒不已的凤眸。
“他从修罗国带回个师郎中。据说他的医术十分的了得。后来药翁将银针过脉之法也传给了他!”公子清浅瞅了一眼炫飞看他的眼神,然后起身。他不习惯炫飞离那么近盯着他看。
“我师傅有没有搞错!他可是公子瑾阑的人啊!”炫飞也直起身子掐着腰叫道。
“师郎中是修罗国的人!怎么会是他的人?他只不过是被他强行带到了幽京罢了。”公子清浅说完去睡了。
师郎中来到季谨言的屋里帮他换药时,看到他脱下来的软甲。
药换好之后,师郎中拿出手帕提起那软甲道:“它上面有毒,我帮你除去!”
季谨言张了张嘴想阻止他拿走那软甲,但是软甲上有毒也只能让师郎中拿去清理了。
“多亏了这软甲,不然我的药也未必能保住他!”师郎中边处理软甲上的毒,边喃喃自语。
“师傅!人家将你掳来!你可倒好,不但不记恨,反而……”师郎中的徒弟奇胡不忿地道。
“医者仁心!我得教你多少遍,你才记得?”师郎中瞪起了眼珠子。
“师傅教训的是!”奇胡将盆里的黑水端了出去,倒在了一棵树下。
第二日,师郎中师徒院子里的那棵树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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