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笑,“不过我这棋,以前到不这般。”
他以前下棋喜欢漂亮的形,有时候为求漂亮的形,宁愿多失几子。
“全是被林官带坏了。”
夏志明幽幽一叹。
想起他那些年被林官扯着下棋的年月,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林官也是正经的字不似人,他这人懒散得厉害,字却写得爽利秀,当年我们一起跟余周先生读书,习的都是柳字,先生就说我不得其韵,他写得好。”
这话显然就有点不悦。
杨玉英笑得不行。
他们这位夏公子从不口出恶言,也绝不背后说人,除了对林官。
“林官呢?”
夏志明左右看看,想着从早晨就没见他,心中一惊,蹙眉道,“我还是去找找人,那家伙一个看不住,没准就惹下事来。”
他想了想,“曲先生昨下了严令,一年内厨房不许给做,林官莫不是偷吃去了。”
杨玉英莞尔:“别急,那不是来了?”
外面雨还在下。
整个书院到处挂白,生生带出些许萧条。
林官撑着伞,两步进了凉亭,把伞一扔,拿起石桌上的茶喝了一杯,才道:“外面有点不对。”
杨玉英也不急,轻声道:“要是一点不对没有,怕是咱们徐山长更不安心。”
她虽对徐山长和皇城司的人具体计划不算完全清楚,毕竟信息不是特别全,但是目的总是知道的。
徐山长就不是个很擅长保密的人。
最近皇城司在兰苑的暗谍,带回来一份非常重要的报,只是报是以密文书写,暗谍也已死亡,当下无人能解读,或者解读需要很长的时间。
徐山长不知与皇城司有多深的关系,反正是搅了进去,要协助皇城司将这报送回京城。
但斡国大概也派出不少高手暗中阻拦。
这份报也许涉及到大顺朝堂中很多大人物,徐山长等担心送不出去,所以才想出借他徐忠明特殊的份一用,拿棺木送报。
可到现在,杨玉英也不觉得这主意很靠谱。
这等关键时候,人家斡国的高手们就是顾忌徐忠明的份,只要那东西真要紧,就不会不动他的灵枢。
但是,她都觉得不靠谱,难道那些在谋诡计里沉浸了大半辈子的两国高手们,就没想到这些?
“怕是多少有些用这报钓鱼的心思。”
让那些大人物们主动送上门,不比他们辛辛苦苦解读密文,再行抓捕容易得多?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帮人,没半个字的真话。”
杨玉英叹气,“我现在就想,那份报到底在哪儿,斡国的人是不是真的消息很灵通?”
夏志明沉默不语。
杨玉英又道:“对方暗中探查长平书院,显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认定那份东西在书院,那么就算山长的灵枢已经上路,就敢保证他们不继续对书院下手?”
“学生们呢?这几走的学生可不少。”
“那到无妨。”
林官笑起来,“假期没多少子,说是放假,可一个个都还在登州,不出登州就不至于遇到危险。就算离开登州,不去京城也还算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