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一定是被卷入可怕的事件中,哪里还能脱身?
一瞬间,道士脑海深处就浮现出无处可怕的场面,他被逼着犯下大罪,押赴午后斩首示众。
幸亏他更名改姓多年,幸亏他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不知京城里的弟兄们够不够精明,可千万惊醒些。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大哥的病,弟兄们没钱看病,早晚也是个死,其实他舍掉性命,若是能挣出一条财路,给弟兄们留下些钱,给家里赚点钱,他死也便死了。
一边想,道士一边挺直了胸脯:“小的虽是个小人物,但也是自幼熟读诗书,精通易经八卦,诸位老大,若是留下小的这条命,小的必效犬马之劳。”
常青实在忍不住了,笑得不行,一边笑一边摇头:“想当年小爷也是一身冷傲气,可自从跟你们这帮人在一处,仿佛天天都要笑一笑,真是形象尽毁,哎,估计再过两年都要担心起皱纹来。”
林官到是心生好奇,莞尔道:“我看你眼力不行,忽悠人也没忽悠到点子上,怎竟把玉英说成一伤春悲秋的柔弱少女?
道士愕然,偷眼去看杨玉英,依旧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什么问题。
这姑娘一看便年幼,气质卓然,出身不俗,但和这么一群五花处,必是有些缘故。
道士说她父母缘浅,这绝不会错,便是这孩子父母双全,也必然关系不和睦。
和家里人感情好的女孩儿,又是这般的如花似玉,岂能让她流落街头,做这杀头的买卖。
她生得如此美,遇见的事故一定多,这般大的女孩子,夜半忧思有什么稀奇?
偶尔夜深人静时,自伤自怜那更是常见的很,甚至可以说大部分姑娘都有这等时候。
道士有九成把握能忽悠得住杨玉英,这点自信他岂能没有?
杨玉英托腮沉思,唔,夜半不眠,对月抒情的少女情怀,她也有过的……吧。
别管有还是没有,反正这一帮子,三句话就确定道士是个神棍,再三句话,他不卖符咒,不赚钱,就确定他必有所图,此时看来,图谋的只是财,那到还罢了,无关要紧。
常青笑道:“没辙,你进了这地,想出去怕是就不那么容易,总之,请你自求多福。”
这人犯下的事,按理说该送官府,可他擅闯皇城司密道,那就是皇城司的案子了。
直接发信号叫人来,把道士连同他埋伏在上头的一干同伙,并所有知情人士一概打包带走。
第二日,天眼的使臣去吃早饭,正好撞见杨玉英等人,还忍不住笑,言及那道士连连摇头:“那倒霉孩子到了我们那儿,一门心思要拜码头,还想着交投名状入伙,一直把咱们皇城司当匪窝,咱们个个都是匪徒头目。”
一直到一连串审查结束,确定他们就是一般的骗子,犯的案子不少,严重的却不多,既非外国间谍,也不是心怀不轨,故意窥探皇城司的不法之徒,天眼那边才按照流程给这倒霉蛋两个选择。
第一自然是直接进牢房接受惩罚,刑满释放也要受到严密监控。
皇城司不是秘密,可是暗道却是秘密,虽非绝密,也不是随便哪个人想知道就能知道。
至于第二个选择,便是被人推荐接受考核进入皇城司。
当密探,做暗桩,甚或只是一般兵卒。
道士咬咬牙,干脆利落地选了第二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