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女配开挂了正文卷第四百九十章渣男重生洗白文的炮灰登州市最好的地段,就是瞿家老宅所在的升荣街,毗邻市府,紧挨着巡捕房,治安良好,豪门大户众多,离登州大学也只隔了一条马路,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除了最近这段时日,晚上的时候灯光太亮,还很嘈杂,对老年人不大友好以外,就没别的毛病。
既然地段好,房价自然也是非常高。
沈鸿看着自己的房子,这房子真好,又宽敞,又明亮,还有个大大的花园,虽然不能和他在瞿家的住所相比,但也差不太多。
“快走,快走!”
他踉踉跄跄地被推出门,身体一软,跌在墙上,撞得额头生疼。
一颗心被撕扯着,疼得厉害。
“我的房子!”
为什么会这样?
讨债公司来向他讨债,出版社要他赔偿损失,所有人都在逼迫他,他的房子被第一个收走,添置的家具全被卖掉,一件不留,就连他的衣服,他的皮鞋,他的手表,全数让讨债的给夺走。
就这样,他连本带利还欠了一千八百块钱。
这段时间,他的开销实在太大,吃要吃最好的,用要用最好的,和人交际,和女孩子‘约会’,无不是大手笔。
那时他不在意,一点小钱,他转头就能十倍百倍地再给赚回来。
只靠那一本书,就足够让他吃喝不愁,在登州市过上富贵无比的生活。
可现在,债务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他的头上,让他绝望。
“小子,我们老板是好人,心慈手软,所以只让你赶紧还钱,没想把你怎么样,要我说,就你这样的混账东西,哪里有本事还上,还不如把你弄到黑煤窑里干活,好歹还能有点希望,听着,就按你说的,一个月后你再还不上,就别怪咱哥们心狠手辣。”
“还有,你要是想跑,那就试试,老子到巴不得呢。”
目送这一群混混大跨步地离开,沈鸿暗自咬牙,他不甘心!
老天爷给了他第二次人生,他有别人都没有的际遇,难道,就是要让他再吃一次苦,再受一次罪?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
能写一本书,他就能写第二本,他就不信了,难道所有的……都能提前那么久就开始写作?
沈鸿这般想着,一时到收敛起绝望的情绪,避开人群,躲躲闪闪地找了个小旅馆住下,又拿随身携带的一点钱买了笔墨纸砚,挥毫泼墨。
他连夜写了一篇短篇《铜雀》,这篇当年连载的时候,他就挺喜欢,虽然不可能记住全部,可主要情节到还知道。
论文笔,沈鸿对自己还是颇有些信心。他读书那么多年,写篇文章又有何难?要不是为了更保险些,他全靠自己也能成名成家!
匆匆写完稿子,沈鸿想了想,自己没露面,换了个笔名,叫逆命,直接拿信封装了,邮寄去一家小出版社。
他如今可不敢再和登州出版社合作,那些编辑们根本就不讲情义。
事情没发生之前,那些人个个客客气气,可一出事,都对他口诛笔伐,完全不顾曾经的交情。
只是这篇一寄出去,就石沉大海。
沈鸿等得心焦的不行。
事实上,瞿正一早让人盯着这货,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瞿家人眼里,他前脚寄稿子,后脚瞿家的电话就打到了那出版社社长的办公室。
一连等了将近半月,在这期间,沈鸿也没干等着,连续写了好几个短篇,奈何都没有回音。
他身上的钱全部花完了。
沈鸿甚至不得不拉下脸面去求以前喜欢他的那些书迷们,希望能借一点钱。
最后也只有薛丽还肯半信半疑地相信他,认同他这一切都是瞿家在报复他的说法,把自己的首饰给了他好几样。
薛家的人一发现,就连忙又把孩子关了起来。
薛丽今年这都是第三次被禁足,比她前头十八年受到的惩罚还要多。
混到这份上,沈鸿是真没了法子,他甚至打抄了一篇以前看过的,他本不屑于写的艳情。
对这类,他到是记得好几篇。
本来以为多少能赚一些快钱,没想到连这样的,他都卖不出去。
沈鸿并不傻,到了这份上他心里已然明白,肯定是有人不想让他好过。
“该死!”
沈鸿默默转头,看了一眼橱窗上反映的自己的影子。
头发乱蓬蓬,一脸没有刮干净的胡渣,衣服皱皱巴巴,袖子上沾了墨渍,整个人就像生活落魄的穷书生,穷书生多少还能有些精气神,他却连精气神都快耗干净了。
“不能这么下去。”
沈鸿发现,他心底深处竟然开始恨瞿小金。
明明自己打算一辈子怜爱那个姑娘,明明那应该是自己的贤内助,为什么她竟然能狠心到这等地步。
沈鸿说服自己,不关瞿小金的事,这一切都是瞿家做的,是瞿家想害他。
但他都到了这个份上,瞿小金难道不知道?她就这般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懦弱,平庸,就和木头一样,小金还是老样子,看来这辈子不会改了。”
沈鸿闭了闭眼,暗暗道。
他如果现在还和小金在一起,他是想救自己的妻子的,想让自己的妻子去看外面的世界,看更美好一点的东西,学习做一个快活而自由的人。
偏偏瞿小金没有这福气。
“让我想想。”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还欠着债,如果还不上钱,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赚钱,赚钱……”
沈鸿忽然眼睛一亮,想起来一件事。
“股票!”
他前世当然没有买过股票,对于这种金融方面的东西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他知道一件事,就在半个月后,登州长新纺织厂,因为设备老化,生产的布匹质量不佳,又被国外的洋布挤占市场,而且老东家去世,新东家刚上任,发生继承人纠纷,开了二十年的纺织厂濒临破产,股票大跌。
“我可以做空长新的股票,这事不难。”
他虽然不懂证券市场的那些事,可他上辈子有个做股票经纪的室友,总是听他唠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也了解一点点。
“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