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有很多人腹诽,说夏志明是个大奇葩,被人这般欺负到头上,居然二话没有,照样和林官相交莫逆。
杨玉英也没什么确切的想法,只是忽然福灵心至,想要查查这件事。
而且还想自己亲自去查。
杨玉英轻轻关掉系统界面,对着桌子上的小镜子细细调整了下妆容。
眉毛更柔细,脸显得更小了一点,琼鼻樱桃口,可爱添三分,稚气更十分,英气隐去了好些。
乍一看,还能看到原本的影子,可不熟的人见了,恐怕都认不出她。
“我扮嫩扮的也不错,瞧着和十五六的小姑娘也无甚区别。”
杨玉英把身份文牒拿出来看了看,又翻出各种资料再读一遍。
傅香香,祁门县县令之女,母亲是静山伯戚寻一表三千里的表妹。
这表妹自幼却长在伯府,还是在伯府发嫁,所以血缘上是远了些,感情却还算亲近。
前年,傅香香的父亲在任上因抢险救灾,不幸殉职。
没想到一辈子平平常常,当官当得不过不失的傅县令,死了到是得了朝廷嘉奖,葬礼很是风光。
可惜留下孤儿寡母,还有一双刻薄在里,最是会演的虚伪兄嫂,傅香香的母亲日日以泪洗面,没半年就重病而亡。
傅香香自己到是个厉害角色,年纪虽小,还是一封信递出去借了静山伯的势,压服伯父伯母,成功脱了身。
不光脱了身,她还给自己谋了个好姻缘。
好到什么地步?
京城双璧,是夏公子和高公子,而世人都说,整个京城除了这两位,再无人能胜过芝兰玉树时修远。
说他与夏,高两位比,稍显逊色,但很多人认为,单论他本人,却并不见得逊色对方多少。
只是身份上,时家是草莽出身,曾祖曾落草为寇,后来才被招安。
时修远的祖父位高权重,曾为太师,文武双全,深得先帝爱重。
不过他父亲却是个浪迹花丛的纨绔子,时家和祖上比,大不如前。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到现在,时家也是京城豪门世家,无人可忽视的存在。
只看家里每逢过年,门户上贴的依旧是陛下亲手所写,赐下来的福字,也知道他们家依然简在帝心。
时修远也的确是非常优秀,自幼被祖父手把手教导,并未去书院,前年科举入仕,短短时日就做到刑部郎中,官居五品。
这样的速度,京城里不知多少豪门公子羡慕嫉妒。
当然,他有如今的盛名,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他长得好。
那是真正世所公认的京城第一美男子。
这位的婚事,那可是世人瞩目,公主郡主,人人相争。
争的人太多,到是反而耽误了时修远的婚事。
时家左挑右选的,一下子挑花了眼!
……
京城
时家。
时家老宅才翻新过一次,时修远又买下周围的民宅,请京城有名的能工巧匠新建了个园子,叫四方园,堪称京城一美景。
但今日这美轮美奂的园子,却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实在是主人心情不好,下人们也要夹着尾巴做事,再好的美景也无人欣赏了。
“祖父到底在想什么?让哥哥娶一孤女,还是个村姑。”
时晚清气得脸色通红。
她只要想到将来她要有个村姑嫂嫂,就恨不能现在找把刀,把对方捅死了事。
“早知道,哥哥一早娶了长宁姐姐,也省得将来要和个村姑过日子,她读过书吗?会写字吗?能听得懂咱们说什么吗?”
时修远也郁闷。
不过这一点,他得替那位未曾蒙面的姑娘辩解一句。
“识字的。”
否则也不能在几份日报上投稿,吹捧她父亲。
要是没有这番吹捧,世人也不能都知道祖母算是被傅县令救了性命。
这桩婚事,自更是不可能。
时修远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喜欢这门婚事,虽然现在尚无情投意合的好姑娘,可他还是希望能喝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在一处。
傅秀秀,完全不是他期望的模样。
正值盛夏。
天高云淡,晚风都有些暑热之气。
静山伯府上。
几个丫鬟正陪着小姐们坐在凉亭里,一边乘凉,一边做女红。
如今虽说越来越多的女孩子走出家庭,去读书,还有去做工的,可静山伯府还是照着老规矩养女孩儿们。
琴棋书画可以不都学,可女红中馈,都是必修的功课。
今天天气热,小姐们都没有多少做活的心情,就是有一搭无一搭的玩,主要还是在聊八卦。
“说起来,我听母亲说,咱们家这位表姑娘要来京城备嫁,必是要住咱们家的,也不知是个什么人物?”
戚芳龄趴在石桌上,百无聊赖地揪外头探进来的竹叶,心里很有些不快活。
她对表姑娘这仨字,那是相当敏感。
毕竟她家现在就有一个表姑娘。
表姑娘林依依,自小就是千人疼,万人宠,她那几个哥哥,全拿林依依当眼珠子看待,就是她爹娘,对林依依也好的不得了。
现在又来一个,这个看起来也不是个善茬。
哎呦喂,要是个好相与的,能让时公子和她定亲?
就是傻子也明白,必然是使了不得了的手段。
戚芳龄叹了口气,可真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