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浅吻。
向暖面红耳赤,带着自己都不自知的娇嗔瞥了他一眼,责怪道: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胡闹!要是伤口崩裂了,我可不伺候你。
那就让爷来伺候你好了。
向暖直接撇嘴。就你?伺候我?你能把自己伺候好就不错了。
我伺候你,你伺候我,互相帮助,不是挺好的?自己伺候自己,多没意思。就跟那啥一样,自己摸自己,能有感觉?
向暖这会是真的有点被气到了,习惯性地伸手想掐他的腰,结果想起他正伤着呢,只好改为悻悻地戳了一下。思想太龌龊。
不龌龊的话,汤圆是怎么来的?
牧野,你是故意的吧?向暖想把手里的半杯水直接浇到他脸上去,让他清醒清醒。
好了,不生气。
牧野用手臂圈住她小巧的肩头,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浓烈的消毒水也掩盖不住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是他熟悉而眷恋的味道。
向暖一动不动地让他抱着,但很快就开始轻轻挣扎。你的伤还没好呢,不能乱动,赶紧躺回去。
不用担心,又不是纸糊的。
纸糊的都比你qiáng!乖乖地听话,给我好好躺着,不许整什么幺蛾子。
牧野哭笑不得,但还是乖乖地躺回去。宝贝儿,我觉得你现在特像我妈。
我还想像你爸呢,不乖就把你吊起来,啪啪啪毒打一顿,哪里最疼就打哪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吓唬我!
你舍得?
傲娇地翻个白眼。嗯哼!
斗嘴归斗嘴,向暖还是手脚麻利地拖过移动餐桌,准备给他布菜。
宝贝儿,先别忙着吃吃喝喝,得让我先解决紧急问题。
什么——向暖顺着他的视线往那个地方看去,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虽然说都是老夫老妻了,两个人没少光溜溜地抱在一块儿,这样的伺候也不是没有过,可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牧野看着她酡红的脸颊,笑着伸手抹了一下。来,扶我起来。
可以吗?要不还是用那个吧?他现在在向暖眼里就是个纸糊的,脆弱得很,根本不具备下床走动的能力。
放心吧,我的腿没问题。
向暖还是不放心,撒腿往外跑,打算向医生求证一下。可她拉开门还没跑开呢,床上的人已经自己掀开被子下床了,吓得她只好又折回来,惊心万分地去扶他。直到他人从洗手间安然无恙地又回到床上,她的一颗心才总算不再惊慌不安。
我看一看伤口。
牧野知道她紧张,挺配合地将病号服撩起来,让她看xiōng前的枪伤。只不过有纱布包裹着,她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确认了一下没有渗血。
宝贝儿,我真没事儿,你不用这么紧张。
向暖不吱声,都下病危通知了还没事,那怎么才叫有事?不过人好不容易醒过来,她也不想跟他算这笔糊涂帐。
牧野自己动手,将床头挑高,然后抓住向暖的手臂。宝贝儿,过来一点,让我抱一下。
你不饿啊?但还是挪了一下,往他那边靠去。
牧野将人抱住,吻了吻她的脖子。宝贝儿,对不起。
向暖鼻子一酸,差点眼泪就掉下来了。不过,她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今天好像一直喊她宝贝儿,平常他也会这么喊,但不会这么频繁。
你干嘛一直喊我宝贝儿啊?
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