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舒雨南面无表情的望着施秋。
“好吧,舒雨南,我不知道你说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严格来说,现在我是在教导大小姐弹钢琴,你如果没事做的话,完全可以去缝缝补补、洗洗刷刷,不用在这里监视我!”
舒雨南一本正经的回答施秋:“缝缝补补、洗洗刷刷,那是佣人的事情,我必须要监视你,是因为你有不良前科,昨天,你就...”
“打住!”施秋微微提高音量,双手垂直做出个暂定的手势:“吃人家的嘴软,你昨天吃下去的牛肉,应该还没有被你代谢掉,就请你不要再提昨天的事情,等明天你将罪证毁灭之后,再来熟络我,好不好!”
“你...恶心!”舒雨南终于动容,对着一个美女,说出那样的话来,很难让这个美女摆出好看的脸色。舒雨南一开口,还想说点什么,施秋的手机突然响了。
“抱歉,我要接个电话。”说着,施秋离开琴房,来到走廊上。
“老大,该死的家伙,果然被你说中了,哼,幸好老子买通了包房的侍应生,现在施可菲已经喝醉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出场了?”何源文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颇有些激动的样子。
“何源文,你不要装的你很纯洁好不好?别跟我说何大少在澳门就没干过类似的事?好吧,就算你没干过,你的那些猪朋狗友肯定也是干过的,接下来刘睿国会怎么做,你心中应该有数吧?好了,好了,你就不要鬼嚎鬼嚎的,总之等施可菲清醒之后,你按我说的做,保证每问题!”
施秋摇着头,挂断电话,正打算回到琴房,却发现舒雨南就站在门口。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是在引诱一个少年人犯罪?”
“恰好相反,我是在指导一个年轻人,去当英雄!”
“哦~”舒雨南那张一成不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变化,不过是讥诮的神色:“依得你施秋的品性,我很怀疑你说话的真实性,别骗我,我看过你的资料,在参军之前,你是个地道的农村孩子,而后在部队多年,虽然学了些本事,但却成为一个兵痞,老油子,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让你救了大小姐一命,以你的出身,有什么资格进入上官家工作呢?”
对于像舒雨南这种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一切的人,施秋早已经麻木,应该说,他在上辈子就早已经麻木。“我觉得吧,怎么想是你的事,事实证明,你跟我一样是个保姆,而不是上官博熙,这就是差距!”
“我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会选择保姆这个职业!”舒雨南强咽下心中的那口气,两眼瞪着施秋。
可惜,施秋只是淡淡一句‘个人爱好’就将舒雨南准备好的说辞全憋在嗓子眼里,看到她辛苦的样子,施秋心中暗暗好笑。
“啥时候自己也有如此口才了?”心中转着这个念头,施秋刚走进琴房,就看到三个丫头怪模怪样的脸色。
不消说,肯定是其中一个跑到门口来偷听自己和舒雨南谈话,然后又转告另外两个,施秋估计,这个偷听的家伙,很有可能是秦玲珑。虽然她现在正装模作样的在弹琴,上官静紫坐在旁边的琴凳上无所事事,但施秋敢保证,秦玲珑这丫头绝对是把上官静紫挤开的。
施秋没任何表示,只是让上官世婷起来,自己坐到那架大三角琴前,开始演奏起来。
琴声让门口的舒雨南定立当场。
长期在英国生活,舒雨南对于钢琴这种“高雅”的东西,接触的相对更多,在伦敦的时候,她也经常会去一些大师的音乐会现场,但此时此刻,她突然感觉,那些大师的演奏,相对而言变的苍白、无力。坐在大三角钢琴前的那个男人,好像不是在用双手演奏,而是在用他的灵魂,将旋律一个个的从钢琴中释放出来,如此轻易的就让她感受到情绪的共鸣。
“他是一个王子...”悠扬的琴声中,舒雨南的视线模糊起来。
.......
“谁在楼上弹琴?是施秋吗?”
少有这么早回家的上官博熙刚刚一进门,就被琴声所触动。商场如战场,多年的打拼早已经让上官博熙的神经如同钢铁一般的坚硬,但仍旧感觉心灵某处被这声音触动。
上官林寒手中提着老爷的公文包,半弯着腰点头,“是的,老爷,施秋每隔两三天,就会教导小姐们弹钢琴,虽然林寒我不懂这种高雅东西,但佣人们都说,施秋比以前那个什么大师弹的更好听。”
“没想到施秋还有这本事,熬老...”上官博熙浅浅一笑,转头看着老头子。
熬老捋着胡须,眼睛微微眯起,仿似变成了两道缝,却不影响他走路。“的确不容易,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居然能够苦练出如此琴艺。不过,他能够如此娴熟的使用乐器,跟他常年习武是分不开的,没有足够灵巧的手指和超越常人的神经反应速度,就无法捕捉住一个个音节之间的那种微妙变化,无法真正把握住...”
“好了,熬老...”上官博熙哈哈一笑,打断熬老的话头,“我知道武术有用,可您老人家也不用啥事儿都要扯到修炼武术上去,好像天下唯武术有用似的!”
话头被打断,熬老瞪起眼睛,吹胡子,“本来就是!你以为我还会蒙你不成!”
“是,是,是!既然施秋有你说的那么好,不如,今天晚上我再跟他好好淡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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